見此,江時安伸手擋住,推開他揮過來的手掌,臉色微愠,“你想做什麼?”
池大爹見江時安揮開他的手掌,有些惱怒。聽到問話,冷啍一聲,“我可沒想做什麼!誰讓他不聽話?”
說着,他扯高氣昂道:“你們不是在鎮上做些什麼吃食生意嗎?把配料給我,我們一起做。”
池年冷笑罵道:“你在想屁吃!空手套白狼這白日做夢的事你倒是做的麻溜,滾回家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吧,别在我們家面前發神經。”
聽到池年罵語,池大爹惱怒,“什麼叫空手套白狼?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也是為你們好,兩個人的生意哪有一家人做的紅火!”
池年:“想套我們家的醬料配方說得這麼光明正大,你不就是想拿回去自己掙錢嗎,你那心思誰看不出來?”
池小爹受不了池年的罵語,斥道:“池年,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說話這麼難聽!這是你對家裡人說話的态度嗎?”
池年翻了個白眼。
這兩口子句句不離一個态度,隻會拿着忠孝壓人,他都不想多罵。
“什麼鬼的态度?我重申一遍,我們沒有半毛錢關系,當初過來就已經簽字畫押好了,你們收了三兩錢我就是江家的人了。”
江時安冷冷道:“字據我還收着呢,想賴賬我們就官府見。”
兩人啞然。
當初為了錢賣掉池年的時候兩人确實簽了字據按壓,如今反駁也無法尋到理由。
無奈,池大爹打着親情牌道:“池年,好歹我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弟弟考取功名要花多少錢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你有了掙錢的門路,捎上我們一把又如何?”
池小爹連忙跟着道:“對啊對啊,我們又沒少你吃又沒少你穿,當年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才把你賣了,你如今發達了,怎麼能忘了我們呢?”
池年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好一個颠倒黑白。
“什麼叫沒少吃喝?每天吃的跟豬食沒區别,冬天穿的棉衣沒一件,住的是柴房,一點葷腥都沾不上!三兩銀子就把人賣了,能記得你們什麼恩情?還得感謝你們一開始沒把人掐死是嗎?”
那兩口子聽此話竟不要臉的順杆子爬,“對啊!我們生下來沒把你掐死,還把你養這麼大!你不得感謝我們嗎?養育之恩大于天,這是你一輩子都還不完的!”
池年冷笑:“誰養誰還說不一定呢?每天下地種田,洗衣做飯,喂雞喂豬的是你們嗎?所有的活都是一個人幹,你們坐享其成還好意思在這裡說養育之恩。”
池年聽到這些颠倒黑白不要臉的話,真是實實在在地氣笑了。
單是他聽到這些話都氣極厭煩,不敢想象原主在這種環境下該怎麼熬,打罵欺辱都是家常便飯,三兩銀子賣了還要遭受混子的踢打辱罵,最後凄慘離世,無一人記挂着他。
生來空空,去也空空。
單是想想,池年氣得眼眶都紅了。
這群不要臉的渣滓真的該死,不僅貼着原主吸食血肉,最後還要把那空蕩骨架賣了。
此刻還貼臉說恩情,池年真想給他們兩巴掌。
注意到池年情緒起狀,江時安攬過他輕輕拍了拍肩。
對着面前兩人,實在沒有什麼好語氣,“池年和你們沒有半毛錢關系,你們再在這裡糾纏,小心我拿着字據報官把你們都抓起來!”
“醬料配方你們也不用想了,我們是不會給你的。”
瞧着江時安冷冷臉色,池大爹怒道:“小子!你别給臉不要臉!”
“你以為我們稀罕啊!不給就不給!”
聞言,池小爹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不行,小兒讀書要錢呢!”
聽此,池大爹勉強壓下氣,施舍般道:“我最後說一遍!把配方給來!”
江時安臉色算不上好看,“不給!”
池年聽見這般話語,道:“你說一萬遍都沒用!不給就是不給!滾回你家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吧!”
“再在我們家門前發神經,别怪我們不客氣!”
說着,他猛得關上門。
池大爹和池小爹看着眼前緊閉的木門,氣急敗壞地猛踹門。
“池年!算你有本事!”
“我們才不稀罕你那破秘方!你那破店馬上就快倒閉了吧,真以為我們稀罕啊!”
聽到兩人罵話,池年又打開門,見着兩人猙獰的面孔,狠狠甩了兩個巴掌。
“再逼逼賴賴别怪我不客氣!我和江時安可都是年輕人,收拾兩個老頭不在話下!你看看在我們村裡,我們打起來村民幫我們還是幫你們?”
兩個巴掌把池大爹和池小爹都打蒙了,臉上火辣辣的熱,池大爹怒極,正欲還手。
隻是他的手還沒揮到池年的臉,江時安便冷着臉抓住他的手一推。
一個踉跄,得虧池小爹在後邊扶住池大爹,不然他就得後翻倒地了。
池大爹臉上火辣辣的痛,但他擡頭看着兩人冰冷的視線,一瞬間有些不敢再惹事。
“你……你!”
沒待池大爹說完,池年又給他翻了個白眼,“你什麼你,話都說不清滾回家睡覺去吧。”
說着,他再次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