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館裡的四個人面面相觑,有點不知所措。
大爺喊完,整個茶館便開始進人,熙熙攘攘人滿為患,市井氣息撲面而來,可看向門外,大街上空無一人。
是系統npc數量有限嗎?隻在有玩家的出沒的地方才有npc出現。
那大爺滿面春風,笑眯眯的,眼睛都快笑沒了,四個人緩神的功夫,大爺已經走到了祈安歲的桌子前,把茶盤裡的四碗茶擺到桌子上。
“客官慢用,再有什麼需要,盡管叫小二。”邊說邊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小二。
祈安歲看了後,心想這誰敢支使他啊,整個就一木頭,哪裡是人。
“好,辛苦了。”祈安歲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露出她溫柔的笑容,任誰看了都心生歡喜。
她吸吸鼻子,覺得空氣中有股異味,可使勁聞又沒了,祈安歲因此也沒在意。
老人走後,她環顧四周,在人群中找了一個胖胖的嬸子指給李聽寒看:“你去問問那邊的大嬸兒,去哪裡找符紙。”
此時,祈安歲所指的那個大嬸正跟她同桌的木頭人聊得熱火朝天,場面一度有些詭異,但它一看就很健談,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npc不可能隻出現不帶線索,而大嬸這個群體就是江湖百曉生,小到誰家的雞下了幾隻蛋,大到誰家生了幾個娃,她們都知道。
李聽寒連眼睛都沒擡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反駁:“不想去。”
“我出主意,你出力。”祈安歲又轉頭問靠在周天肩膀上的周末:“這很公平,對不對?”
“對”周末斬釘截鐵,頭點的像搗蒜。
得到了肯定答案,祈安歲也堅定的點了點頭。
她絕對不會說,自己不想去是因為自己在樓道裡遇見的王姨,和這個大嬸長的一模一樣。
所以說,還能為啥不去,那肯定是有心理陰影了呗。
這個遊戲真是粗制濫造,npc數量不夠就算了,連僅有幾個npc的臉都不知道換一下。
李聽寒看了一眼祈安歲,端起茶起身去找那個胖胖的嬸子。
他把茶遞給大嬸兒,問她:“大嬸兒,你知道哪裡可以求符紙嗎?家裡的孩子體弱,想求一張護身。”
李聽寒邊說邊指了指祈安歲。
祈安歲心想:果然,假裝高冷的人都腹黑。
大嬸兒面露難色,好像剛剛眉飛色舞、談天說地的人不是她一般:“那可難了,這符紙啊,可遇不可求。”
還神神叨叨的。
“哦。”李聽寒一個字,就算回了大媽的話了。
大媽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這紙啊,要祭祀的時候才有,但主持這事的那怪老頭,每次選的地兒都不一樣,還特偏,沒人知道在哪。”
李聽寒心下了然,剛想回去,祈安歲便瞪了他一眼。
他瞬間明白,一個轉身又重新坐回到大嬸身邊:“大嬸兒,那你見過符紙長什麼樣嗎?”
“見過見過,老大了,給孩子戴可不方便。”
“多大?”
大嬸兒這可來了興趣,扭過頭,順着李聽寒上上下下看了好一會,終于結結巴巴擠出一句話:“可能,跟你,差不多大……吧。”
“你就别開玩笑了。我不問孩子多大,我問符紙多大,符紙。”
李聽寒說着還擺擺手,企圖不讓大嬸聯想到自己。
祈安歲在一旁,看得直想笑,在大媽面前,誰都高冷不起來。
大嬸兒明顯是生氣了,拍着大腿吼李聽寒:“誰跟你說孩子多大了,就說符紙。” 她好像意識到自己态度有點不對,便頓了一下,又思考着确定了一遍: “嗯,是比你都大。”
“好好好,謝謝嬸兒,這碗茶給你喝。”李聽寒像逃跑一般,重新回到椅子上。
周末先說話了:“這次真的不一樣了,以前的符紙都是找大街上算命先生畫的,就一張黃紙條,根本沒這麼麻煩,還祭祀,怪吓人的。”
“所以說以前你們的通關方式都是錯的,廟沒有,符紙也沒真正找到過。”祈安歲分析。
其實,祈安歲現在都懷疑那座廟的真實性了。
“要不我們現在走吧,找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爺。”有了大緻方向,周末明顯心情變好,行動力都強了不少。
“可我們根本不知道去哪。”祈安歲愁的趴在桌子上。
許久未開口的李聽寒接道:“出去看看吧,總歸要多轉轉。”
祈安歲一想,如果這裡還有線索沒挖掘到,那麼他們離開這個地方也一定會繼續存在,一味地呆在這裡倒真不如出去轉轉。
四人達成一緻後起身。
“哎哎哎客官别走。”店主大爺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來了,還是那個笑容,一個褶子都不少,如少保換。
“嘿嘿嘿,這個要帶走,不能留在小店。”這位大爺邊說邊指了指桌上的三碗茶。
“要帶走嗎?”祈安歲問。
“對。”大叔換上嚴肅的表情:“小店幹淨衛生,茶具都為一次性使用,況且,帶走也能留個紀念不是?”
于是,祈安歲跟周末周天一人拿着一茶杯,走出了這個茶館。
“或許這玩意,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