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熱的嗎。
我不知道。
好像是冷的,應該是鏡子吧?
可我不願意承認啊。
那鏡子就是徐女士。
我的大腦住了兩個人,一個是我自己,一個是徐女士。這個新發現讓我很興奮,因為這代表着,即使是在現實生活裡,我也能随時和徐女士見面了。
徐女士擔憂地摸了摸我的額頭,我低笑幾聲,擡頭看着她,笑得異常燦爛:“徐慕年,我好像瘋了。”
徐慕年怔怔看着我,“小年……”
我靠近了她,喃喃道:“還好……還好我瘋了,不然你怎麼會出現得這麼及時呢?”
她像是被我設定好的程序,并沒有反駁我,這點讓我很滿意。
精神勝利法就精神勝利法吧,至少我現在無比快樂,不是嗎?
徐女士的嘴巴看起來真好親啊。
想法來得突然,我閉上雙眼,忘情地吻了上去。她沒有給我回應,因為我親的實際上是鏡子。可即便如此,我也異常滿足。
夠了,已經夠了。
我要的那點可憐的愛,沒有人願意施舍給我,那我就自己動手吧。
好冷啊。
廁所裡真的很冷,可我的臉卻因為興奮而發紅。鏡中人終于變成了徐女士的模樣,我靠在鏡前,同她貼着額頭,低聲重複了好幾遍“我愛你”。
“徐慕年,我愛你。”
她看着我,半晌後,才終于張開嘴給了我回應,“徐小年,我也愛你。”
愛。
是我卑微了十九年都未曾得到的東西。
可現在卻變得唾手可得了。
也許因為我是神經病吧。
反正我挺滿意我現在的狀态的。
我是神經病。
哈哈哈。
但我其實,一點也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