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反正滑雪隊那邊每年都要去長白山訓練嗎?以爸媽的技術老兩口既然願意給折扣,就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合作機會。"
"我看爸媽的意思,是真的想要給小葵鋪路了。"
蔡槿:"那行,剩下的我去溝通,奧運會這邊還有最後幾場比賽你看着點兒。"
……
一切都是那樣的順理成章,仿佛這才是這個世界本來該有的時間線。
蘇錦葵就這樣在長白山度過了一年。
一年後,在這個新一輪畢業季即将來臨的夏天,18歲的蘇錦葵帶着自己的中醫師師承證回到喜都參加了自己的高中畢業典禮。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但這一次她的人生卻走向了完全不同的另一套路。
一年來已經适應"新生活"的蘇錦葵曾無數次有過懷疑但一切的環環相扣實在太過順理成章,有的時候她甚至會覺得自己記憶中的那十二年,不過是她在高考分數的壓力下,所衍生的夢境或幻想。
然而就在她畢業典禮結束,準備回長白山繼續上班的時候。蘇爸的一通電話再次打斷了她的思路。
"喂,爸?"
"小葵啊,你現在是不是還在喜都?"
"嗯,剛領完畢業證,準備一會兒随便吃點兒東西就回長白山。"
蘇江濤:"哦,那這樣你在喜都稍微等一下,下午幫我去機場接個人。"
"接人?"
蘇錦葵不解地回問道。
爸媽那邊有什麼朋友是需要她去接的嗎?何況她還要趕回去長白山上班,這種時候……
"是我隊裡的運動員。"
蘇江濤:"汪卓陽,就是去年給隊裡赢了兩塊奧運金牌,然後就在網上挂了快一個月熱搜的那個。"
"哦哦哦,記起來了,那個泳壇男神……他來喜都做什麼?"
蘇錦葵好奇道,她想不通一個常駐首都國家隊的蘇杭人,會突然跑來東北。
蘇江濤:"他是我介紹過去的,前兩天他總說自己遊泳的時候肩膀狀态不太對,"
"肩傷?"
蘇錦葵的神色突然一怔。
"嗯,他說以前肩膀受過傷,但你也知道我們練遊泳的肩膀有傷是常事,我也帶他去過醫院但醫院這邊又檢查不出來什麼,所以我就讓他去喜都找你爺爺看看。"
"你在喜都的話就順便幫我接一下人。"
"行,爸我知道了。雖然暫時不能确定,但我覺得他也可能是因為成績的瓶頸沒有達到心理預期,而産生了心理作用。"
"是那樣最好,小葵不是爸雞婆,我也知道醫院檢查結果應該沒什麼問題,但這小子的情況真的不一樣。"
"時代不同了,我們泳隊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明星運動員,所以……"
蘇錦葵:"我知道要盡可能避免一切可能影響他成績的因素對吧。"
"爸你放心,我會和外公知會一聲的,就是他沒問題,我也會讓爺爺給他紮幾針放松肌肉的療程。"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本來我也想着直接在首都這邊找中醫看看得了,但要真是心理問題,我們也搞點兒玄學反而有用。"
蘇錦葵:"明白,畢竟爺爺的療養院開在長白山,人傑地靈的排場比較足。"
蘇錦葵以前曾問過爺爺為什麼放着人口更多更發達的省會城市不呆,轉而跑去長白山的小縣城。
當時爺爺的回答主要有兩方面。
一方面是長白山優越的自然和土壤環境能更好地培植藥材。而另一方面就是病人的"心理需求"。
與西醫在城市發達地區對交通便利的要求不同,大衆對中醫的刻闆印象更像是那種類似"深山老道"一樣的存在。
也因此長白山這個特殊的區位,反而成了那些年能夠側面給到病人心理安慰的最佳選址。
蘇錦葵能理解父親的想法,但問題是按照她"記憶"裡的印象來看,此時此刻應該還沒到汪卓陽肩膀傷病的時候。
尤其是在他首戰奧運即拿下冠軍的情況下,此時此刻的他應該不會像那個時間線的汪卓陽那樣,因為錯失了一屆奧運而着了魔一樣的訓練。
照理來講他的肩傷不應該是在這個時間發作。更何況他也不是那種會對中醫有多少信任的類型。
"難不成……是奧運的時候拼太猛落下病根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