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人在試印版後,趁修改添加了不好的傳聞,而你們社裡拿的是試印版所以沒人發現異常,對吧?”松田陣平敲了敲桌子,“啧,這裡。”
因為是打算對着教程做,北直冷和把照片拍得很清楚,一行不起眼的灰色小字印在了邊緣,大意是某些人表面光鮮亮麗私底下不知道什麼樣,沒有标注人名,話語也很模糊,但與關于小田娜佳子的謠言對上了。
雲上溪吾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這……不應該啊,試印版印發後應該隻有我,社長和司木有權利修改,而且最後一遍是我改的。”
“那就是你們三個人之中的問題了。”
依舊是典型的柯學嫌疑人三選一,表現得對小田娜佳子有敵意的司木英子,和小田娜佳子有過節但依舊維護對方的百舞社長,在修改報刊上最有嫌疑,似乎因小田出過醜的雲上溪吾。
暫且不套公式排除法,任何懷疑都應該有理有據,因為這已不是一個單純的站在上帝視角可以俯瞰的漫畫世界,從每個人的神态動作以至存在,對北直冷和而言都是真實無比可究細節的,或許,這會是一個有自己特殊邏輯運行的真實世界呢?
雲上溪吾不安地絞着手,緊張地看向百舞和司木,百舞依舊攥着手,神态有些不自在而且擔憂,司木英子,三個人中最放松的,從一開始的表現看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并不掩飾她與小田娜佳子的過節,不像是她幹的,但在沒有明确的線索前也不能排除嫌疑,除此之外,恐吓信是誰放的,有些奇怪,必定是熟識的人,不然不會知道他們今天在這裡商量事情。
所以他一個心理醫生為什麼要思考偵探和警察幹的事?他隻用看身邊幾位盡情發揮就好了。
萩原研二已經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先前司木英子提及的山崎月也是幾個人一起玩的好友,是劍道部部長,一個一米七二的高個子女生。
“百舞,你不覺得這個字很像是山崎月寫的?”司木英子皺着眉,“但這不像是她會幹的事啊。”
如果是出于維護好友小田娜佳子,山崎月出于憤怒寫恐吓信是說的過去的,同樣符合用同款紅色發繩紮着高馬尾,棕黑色長發的特征,但是,身高對不上。
“說不定隻是字迹像呢……”百舞試圖為山崎月辯解道,“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往信紙上貼刀片的。”
據她們的描述,山崎月是個幹淨利落的女生,做事直爽,寫字的風格也是極有特點的。
“聽起來第一次恐吓信用詞相對比較禮貌,也比較直接,倒像是山崎月的作風,但這一封有沒有可能是有人照着她的字樣故意寫的恐吓信?”萩原研二分析道。
不明顯的,少女的手似乎攥得更緊了,動作僵硬,掩飾性地轉移了目光,隻是因為好友似乎也被牽連其中而擔憂受怕,還是…在緊張心虛?
單純憑借一兩個動作特征是無法準确判斷情緒和思想的,更何況每個人有不同的習慣性小動作,這隻能作為一些簡單的依據以供推測,決定性證據還是需要尋找線索更為專業的偵探和警察,但這并不妨礙一切似乎隐隐有了指向。
忽然,北直冷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來自萩原研二的消息發了進來:幫忙确認一下吧^-^
确認…萩想幹什麼?北直冷和再次确認了一下雲上溪吾的神色并無異常後,重新看向兩個女生的方向。
“這種事情,直接問問山崎不就得了,”司木英子大大咧咧地拿出手機,準備撥通号碼,卻被百舞攔住了。
“要是月是被人誣陷的,我們直接質問她,她也多少會有些不高興,而且她也不可能知道我們是約在這裡見面的啊,所以這封信定然不是月寫的,不妨先問問她娜佳子的情況吧,可以嗎?”她轉頭看向萩原研二。
“當然是可以的,不過,我已經知道報紙的事是誰做的了,”萩原研二故意停頓了一會兒,單手插着口袋,把三個人緊張的神态盡收眼底。
原來如此,和之前在漫畫看到他們射擊課找子彈的方法差不多,通過一瞬間下意識的反應從而确認目标,北直冷和朝對方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不過,沒必要連盲打都帶顔文字吧,萩。
“是你幹的吧,司木小姐。”
一瞬間,三個人的反應異同,司木英子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剛剛撥出電話的手僵在了原來的位置,百舞目光微沉,沒有第一時間看向好友,掐着自己的手,雖然觀察雲上溪吾慢了一步,但吃驚之餘若有所思的神色不會是作俑者會有的反應,況且松田也看着他呢,那麼,大概可以确定……
手機的電話不知什麼時候被接通,帥氣的禦姐音從裡面傳出,“你終于打算坦白了嗎,司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