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信息量太大,發熱的感覺又在回湧,曲聆沒忍住哼了兩下,“不是每晚,很重要嗎?”
葉津沒打算放過他,“另一個呢。”
“我很難受。”曲聆煩死他的喋喋不休,抿了下唇,放了狠話,“不做就滾,發熱期誰想聽你說這些。”
葉津跟他那匹西伯利亞狼犬一樣,不要臉地湊了上去,折騰許久後,終于肯給Omega一個臨時标記。
安全措施做得太好,這幾天,用過的東西不少,葉津去倒垃圾,光是那玩意兒就占據了大半個垃圾袋,剩下的一小部分是營養劑的包裝。
葉津不是不想,但他們都在上學,曲聆才十九歲,真要中了,遭罪的還是曲聆。他的小聆還是個寶寶,再懷個小寶寶,就太累、太辛苦了。
葉津不舍得。
倒完垃圾,葉津順便買了點菜,攝像頭裡的曲聆睡得很沉,還沒有醒,葉津打算做頓豐盛的,他的小聆這幾天也很辛苦,要好好補補。
回到家,他先給曲聆的手機充上電,邊做飯邊盯着監控,等忙活得差不多了,才洗了個手,去試曲聆的手機密碼,先輸入的0430,曲聆的生日。
【密碼錯誤,請重新輸入正确密碼!】
不是生日。
葉津想了幾秒,嘗試着輸入曲聆的學号,解鎖了。
狼馱着兔子跑過,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西伯利亞狼犬對小白兔唯命是從,兔子讓它向西,它就不敢往東,兔子想在它肚皮上蹦蹦跳跳或睡覺,它就配合得四肢一動不動,隻搖尾巴。
葉津沒管兩隻胡鬧的精神體,切進了曲聆的微信,發現根本沒什麼人聯系曲聆,也就溫慎在分享事情,補習班的老師詢問曲聆的備課進度。
葉津跟溫慎說最近有點忙,至于補習班的老師,葉津想了一個中規中矩的理由發了過去,又給曲聆的手機關了機,藏好以後,才把飯端進卧室,叫曲聆吃飯。
曲聆的手腳又被鎖住了,葉津喂他吃飯,他躲開了,“你準備什麼時候放我走?”
葉津極有耐心,并不因為曲聆的躲避而惱怒,“先吃飯,這幾天委屈我們小聆了。”
“别轉移話題。”曲聆根本不吃他這套,“什麼時候放我走?”
杏仁眼圓圓的,葉津知道他還在生氣,也不打算瞞了,“我沒想放你走,我要我們永遠在一起。”
葉津是個不正常的Alpha,曲聆不是第一天認識到這個事實,但聽到這糟點滿滿的台詞,曲聆還是再次被刷新了對葉津的認知,“你認真的?”
葉津的聲音沉穩,“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可你在犯罪。”曲聆面無表情,“□□Omega,非法拘禁公民,不論哪條,都是重罪。”
“我不怕你告我,前提是,你能出得去,以及,能接受作為罪證的視頻在法院裡傳閱。”葉津從容不迫,“你也聽到過,每年總有那麼幾個人往外洩露證據。”
作為法學系的一員,曲聆明白葉津說的是實話,盡管洩露證據的人會受到處罰,但比起那些處罰,他們獲得的利可不止一星半點,而對别人造成的傷害,也僅僅以吊銷資格證的懲罰來處置,很不公平。
“好了,先吃飯。”葉津又拿出手機,打開音樂軟件,選擇播放,“放松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報複我。”
歌曲是随機播放的,是曲聆喜歡的風格。
葉津說得沒錯,既然不肯放他走,那他也不能餓着肚子,絕食沒有任何意義,他需要想對策,銷毀葉津手裡的視頻和照片,然後逃走。
“我自己吃,不用你喂。”
或許是音樂聲有點大,狼叼着兔子走了進來,曲聆這才想起自己的精神體還在亂晃,立刻收回了精神體。
狼口中的兔子消失了,愣了一瞬,跑到葉津旁邊看着,極其不爽。葉津伸手摸了下狼的頭頂,“你還想跟小聆的兔子玩呀?”
狼急切地表達自己的不舍。
低頭吃飯的曲聆裝作沒聽到。
葉津繼續摸狼的耳朵,安撫了兩下,就把狼也收回去了,音樂正好播到「You don't need anyone else.」這一句,曲聆聽懂了,暗自吐槽葉津聽的什麼歌,曲子還行,但歌詞完全不能聽。
什麼叫你不需要任何人,太病态了。
曲聆喝了口湯,越往下聽越不對勁,什麼fall in love again,什麼I know he did you wrong but we're not all bad,葉津該不會在給他洗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