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課一結束,陸星移就向工作人員申請空餘的練習室,拿着平闆過去練習。
A班都是唱跳俱佳的選手,上午聲樂課失去大放異彩的機會,下午舞蹈課上她們隻看老師練幾遍就學會了,之後開始争奇鬥豔。
整個A班,隻有陸星移、維琳幾人格格不入。特别是陸星移,這個上午聲樂課被誇的練習生,下午舞蹈課跳的如何,都被大家看在眼底。
還好舞蹈導師鄭袖隻關心那些練習時長久又舞蹈能力強的練習生,沒有出言指責她,不然陸星移根本受不了。
陸星移哪裡知道,鄭袖确實想批評她沒有A班該有的舞蹈能力。
隻是初舞台評級時,她已經為了陸星移的初評級反駁了薄荷,上課時又強調鄭袖不該進A班,豈不是打薄荷的臉?
萬一後面陸星移進步了,嚴厲批評的她會與誇獎鼓勵的其他導師形成對照組,她就會變成被惡剪的惡魔老師。
如此想來,鄭袖忽視在後排濫竽充數的陸星移,隻盯着她很欣賞的趙沁、應流星等人教學。
練習室内,陸星移通過慢放視頻分解舞蹈動作。
她發現,主題曲的舞蹈動作并不算難,全身随着手勢舞動,而手勢簡單又可愛,可以配合着歌詞記憶。
她還發現,主題曲舞蹈比她初舞台舞蹈更加簡單,初舞台舞蹈她都能突擊成功,還怕主題曲舞蹈麼?
這時,陸星移回憶自己在舞蹈課上之所以跳得那麼差勁,是因為她的視野隻能看前排練習生的舞蹈,而她前排恰好是跳得一般的維琳和索雪顔。
陸星移提起信心後,身體變得輕盈而興奮,她跟着慢放舞蹈拆解、記憶舞蹈動作,從下午跳到天黑,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陸星移才發現自己錯過了晚餐。
陸星移從練習室疾馳而出,路上遇到不少回練習室的練習生與她打招呼,心中不禁感慨,人家唱跳基礎好的還努力,自己這個零基礎的人有什麼資格不努力呢?
食堂已經沒有熱食了,陸星移拿了兩個面包一瓶水,咬開一袋面包的包裝袋,在回練習室的路上邊走邊吃。
回到練習室,陸星移站着看主題曲視頻消食,她默默記着歌詞與配套的舞蹈動作,并想方設法記憶歌舞。
有的舞蹈動作和歌詞對應,這種隻需要記住歌詞就行。
例如,歌詞開頭寫“舞台那束光投射在我身上,夢想爆發”,表演者應該從雙手握住祈願動作往前送出,再掙開雙手從前往後伸懶腰。
她記憶為:“許願有舞台光,許願成真,整個人開花。”
有的舞蹈動作與歌詞完全聯系不到一起,卻契合舞蹈整體,這種需要自己讓舞蹈強行附會歌詞。
例如,歌詞中間寫“我的夢想從此出發”,舞蹈動作是雙手伸上頭頂握住,迅速往下擺撐在下巴上。
她記憶為:“把手舉過頭頂祈願出道順利,瞧我就是這個夢想成真的出道者。”
……
陸星移感覺消化得差不多了,開始努力讓身體和大腦記住舞蹈動作。
直到第二天黃昏,陸星移才記下了全部的舞蹈動作,這個時候她才敢松懈下來,去食堂外帶一個三明治路上吃,這一次她走的很惬意,甚至有心思擡頭欣賞月色。
把三明治包裝袋扔進垃圾桶,路過C班時陸星移聽到一陣熟悉的笑聲,鬼使神差轉頭一看,是室友她們正在圍着一個女孩說笑,那個女孩正在教她們舞蹈動作。
陸星移心中無端湧起一股失落感,她無法對這種感覺溯源,她忽而想起一句話,這世界上很難有與你難同身受的人,交朋友的誤會是覺得大家應該同喜同悲,可是大家是不同命運體,這個教訓在初中已經學過了。
陸星移在心中勸完自己,身體逐漸平靜下來,心底卻升起一股孤獨者的好勝心,驅使她決心要做得更好,
她發誓,自己要拿出比在學校學習更認真勤奮的勁頭,才有機會拿到出道位,有機會留下這個有媽媽的城市學習。
陸星移在心中胡思亂想時眼睛一直盯着同一個方向看,這時她意識到一件事,連續兩日下課從A班獨自一人躲在練習室練習,不會一點鏡頭也沒有吧?
她想起拿到出道位是自己的目标,除了有實力,還要有鏡頭才能讓大家看到自己。如今自己舞蹈已經順下來了,留在A班練習也沒那麼紮眼。
陸星移走進A班,發現班裡分成了三堆人,趙沁在教班上後進生舞蹈,包括維琳、索雪顔;譚一夢在與班上中等生一起練習唱跳;還有一群人在各練各的。
不是所有人都在班上,她沒看到孟青廷、應流星幾個人,或許和她一樣在空練習室中練習。
索雪顔看到陸星移進來眼睛變亮,喊道:“陸星移,你要過來跟着沁姐學跳舞麼?”
陸星移剛才注意到趙沁确實教的盡心盡力,憑她做了實事,做事初衷是什麼并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