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順平治好傷,通過面試後,期間回到寝室換了個面具的我,帶着他去訓練場認識其他同學。
“不管之前是什麼年齡,進入高專後你就是一年級啦——二年級加上我有五個人,那邊戴着眼鏡甩着長棍的是禅院真希,不過她不喜歡自己的姓氏,你可以直接叫她真希。”
“衣領遮了半張臉的是狗卷棘,他是個咒言師,所以平時說話都用飯團餡料做代指。”
“還有一個乙骨憂太,他超級厲害的,是個特級咒術師哦,不過現在在國外出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熊貓,它就叫熊貓(胖達)啦。”
順平看了我好一會兒。
“就……完了?”他問。
“對啊。”我點頭。
吉野順平:“為什麼我最想知道的反而介紹得這麼簡單啊……”
因為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啊。
我不想暴露這個惡趣味的小心思,轉移話題道:“剩下的兩位就是你的同級生啦,等會兒自己去認識吧?”
“好。”
然而,等我們彙合以後,卻并沒有發生我想象中歡迎新同學或者老同學久别重逢的場面。
“新生啊……明天姐妹交流賽就要開始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加入?”
真希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們的參賽人數已經夠了,如果你也想參加的話,就拿出實力來證明自己,和惠打一下吧。”
伏黑惠帶着順平走到另一邊去,我還能夠聽到他逐漸遠去的聲音:“真希前輩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隻是如果你實力不夠的話,在交流賽裡會很容易受傷,那還不如不去……”
釘崎随後跟上他們,很快這邊就隻剩下二年級。
真希扔來一根木棍,我伸手接住,回過神來。
棘和胖達站得遠遠地,一副準備看戲的姿态。
“津真,你的手怎麼回事?不是說要打着石膏回來嗎?”胖達首先發現了這點。
“沒了,被五條老師沒收了。”我欲哭無淚。
三人:“……?”
默契地跳過了“沒收”這個說法,在不使用咒力的情況下,真希開始了對我單方面的碾壓,試圖讓我迅速掌握單手的作戰技巧。
這是個漫長的過程,漫長到一年級生們都結束了訓練,來向我們道别了。
“吉野的咒術用得不錯,但他的體術很差,而且能力是‘毒’。”伏黑惠說道。
于是順平被敲定了“不參賽”,因為大家一緻認為,對姐妹校的校友使毒不太好。
接着伏黑惠就帶他去選宿舍了,釘崎野薔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早早地就回去休息了。
夜色漸晚,就我們幾個二年級還在訓練場上,不過隻有我和真希在對練,另外兩個圍觀。
“當啷”一聲,我手裡的棍子再次脫手了。
“你以前也是單手握刀的啊,津真,怎麼忽然就變得更弱了?”真希毫不留情地數落我。
“難道不是你變強了嗎?”我喘着氣反問。
“就是你變弱了啊,各方面來說都是——”她用長棍點了點我空蕩蕩的左臂,說道:“看來失去手臂的确會産生各種影響,平衡感、違和感、不适感……這些都會影響到你的戰鬥。所以五條悟還是應該把手臂還給你的,好歹也讓你習慣些。”
我狠狠地贊同了:“就是這樣,真希,明天看到五條老師的時候請務必也這麼說!”
“不,算了,在這方面的判斷我還是勉強尊敬他吧。”
“好吧……”我實際上也很認同五條老師的觀點。
更何況我體内還有着真人的咒力呢,剛發現這點的時候,我就開始不斷試着以此為媒介去感受靈魂了。
可認同是真的,難受也是真的,空蕩蕩的袖子總是給我帶來巨大的違和感。
就好像身體的表面疼痛時,看一眼皮膚就知道是哪裡受了傷,但内裡疼痛時,就很難通過感覺去判斷了。
失去手臂後,我就有了更加強烈的感覺——「靈魂」在難受,但我卻找不到「靈魂」的位置。
所以真希給我的單獨“加訓”是注定起不到作用了,再來幾次,我也依舊無法忽視那股不适感。
“算了,”真希猛地歎了口氣:“體術不是你的強項,隻要明天不掉鍊子,怎麼都随你吧。”
我知道因為禅院家的緣故,真希一直停留在四級,而明天的交流賽就是她表現的機會,所以作為同伴的我們也絕對不能輸。
“放心吧真希,為了你我們都會赢的!”明天還有個“已故的”虎杖悠仁呢,那絕對是個王炸好嗎。
“什麼為了我?你這家夥又在莫名其妙地自說自話吧?!”真希瞪大眼睛,氣呼呼地走了。
我知道的,真希不太習慣接受别人的好意,所以每次都會這樣别扭的避開,看起來兇巴巴的,但其實很可愛啦。
“大芥?”
“我沒事啦,棘,總之不會有比斷臂更糟糕的事了……”我說。
“腌魚子,金槍魚蛋黃醬。”
好遺憾,我的“飯團語”不是滿分,不過棘應該是在為我高興的意思吧?
“津真,你能活着回來我們都很高興的哦,雖然大家表面上都看不出來……”
胖達也過來了,兩人一左一右夾着我走:“這幾天辛苦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需要胖達的陪.睡服務麼?”
“好耶!”我歡呼道:“最喜歡抱着胖達睡覺了!”
因為隻抱着胖達睡過覺,所以當然是最喜歡!
狗卷棘:“海帶。”
“晚安,棘。”我回道。
“金槍魚蛋黃醬。”
“诶?”是我理解錯了嗎?我轉頭看向他。
胖達替我翻譯:“棘也可以陪你睡覺哦,是這樣沒錯吧?”
狗卷棘:“鲑魚。”
可是胖達是咒骸啊,就算有靈魂,它的身體也還是毛絨絨手感很好的咒骸啊!
棘……拒絕的話他會傷心的吧?
“好哦,我也願意和棘一起睡覺的!”我嚴肅地點點頭,又問:“不過,今晚去棘的宿舍還是我的呢?”
“鲑魚!”棘也嚴肅地點頭。
“……”那麼是去誰的宿舍呢?沒懂。
于是我看向“翻譯官”胖達,卻看到了一張幽怨的熊貓臉。
“津真你好像個渣男哦……”它說。
“诶?對不起!”我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才答應過胖達的邀請,接着就又答應了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