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自然醒,真是種很美好的體驗,雖然我不是“自然睡”的。
“早上好啊,棘,”我把埋在另一個人頸間的臉擡起來:“你昨晚沒有偷看我的臉吧?”
“木魚花!”
“好的,我相信你哦——”
說完,我翻身坐起,戴上床頭的面具後,又幫棘取下眼罩。
棘的眼睛也是紫色,隻不過和我的顔色有些不同,而且他的瞳孔裡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紋路,看上去幹淨又純粹。
“海帶。”這是早上好的意思。
“我先回去了哦,跟棘在一起,睡眠質量變得很好呢——”我翻身下床,抱起枕頭走到門口。
揮手:“等會兒再見咯!”
“鲑魚!”
今天就是和京都校的姐妹交流會了,同樣也是虎杖悠仁“複活”的時候——不知道伏黑和釘崎會是什麼反應呢?好好奇哦!
洗漱完畢,我走到高專門口時,真希、棘和胖達都已經在了。
互道早安後,胖達神神秘秘湊到我和棘中間來:“昨晚睡得好嗎?”
“鲑魚。”
“睡得很好,棘的咒言超有用啊!”我回答。
“什麼?!”胖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興奮起來:“棘居然還用了咒言嗎,他說了什麼?”
“你們在說什麼東西?”真希瞬間被吸引了過來。
棘激動地否定着什麼,甚至擺出了“大叉”的手勢:“木魚花!木魚花!”
但是他被默契地忽略了。
面對一人一熊貓的灼熱目光,我茫然地眨眨眼,道:“他說【睡吧】,就這樣,我一覺就睡到天亮了,很不錯哦。”
大拇指,贊。
胖達:“……”
真希:“……”
棘:“木魚花!”
“那個……”我持續茫然中:“棘,你到底在否定什麼啊?”
腦回路對不上,就完全無法理解“飯團語”呢。
狗卷棘:“木魚花……”
哦,這個我懂了,是他沒事的意思。
很快一年級的兩人就到達——順平即使不參賽也和伏黑一起出現了。
看樣子相處得不錯嘛,我就知道伏黑隻是看上去面冷而已,實際上是很能察覺到别人情緒的。
雖然沒表現出來,但他是有在默默照顧順平的吧?
吉野順平:“早上好啊,大家。”
伏黑惠:“早,稻玉前輩,其他前輩。”
“早啊,順平,伏黑。”我擡手回應。
胖達:“早上好,還有惠的偏愛過于明顯了吧……”
“海帶,鲑魚。”
“早——惠啊,野薔薇呢?”真希問。
伏黑:“……我怎麼知道啊。”
釘崎野薔薇還沒來,京都校的各位也都還沒到,不過也不算遲到就是了,隻是我們都來得比較早而已。
按照“慣例”的話,遲到的會是五條老師才對吧?
想起悠仁給我發的消息,我拉過順平在一邊說悄悄話:“悠仁說他要給大家一個驚喜喲。”
“什麼驚喜啊……他還活着就是最大的驚喜了吧?”
我也這樣認為,但對驚喜還是挺期待的:“不知道,到時候支持一下吧。”
“嗯嗯。”順平點頭。
“為什麼你們都空着手啊?!”釘崎野薔薇終于出現。
我們所有人一齊看了過去,也不理解她為什麼挎着包拖着行李箱。
“在京都的姐妹校交流會……”
胖達糾正她:“是和京都的姐妹校的交流會,在東京哦。”①
真希:“怪不得最近說話牛頭不對馬嘴的。”②
我:“難怪昨晚回去那麼早。”
伏黑:“是啊。”
順平:“……”他一個新人都知道的事哦。
胖達:“是在去年獲勝的學校舉辦喔,不過我們去年都沒有參賽,為了湊人數,憂太參加了。”③
釘崎野薔薇心态炸裂,憤怒捶地,咆哮着要讓去年赢得比賽的乙骨憂太好看。
在她悲憤的背景音裡,我打開手機,點開和悠仁的對話框,告訴他我們的人都到齊了,問他什麼時候到。
悠仁還沒有回複,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