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眼前有着一片密密麻麻的門在不斷變換着位置。
這樣的場景簡直比迷宮還要複雜,然而“我”卻仿佛能夠找到路線般,腳步不停地繞過了數道門後,直直地朝着其中一扇門走去。
房門打開,畫面也随之一轉,“我”進入了某個倉庫,在裡面尋找着什麼東西。
突然右臂處一股劇痛襲來,我猛地驚醒,這才意識到剛才的景象原來是在做夢。
“你醒了啊,”我轉頭,看到家入小姐手中拿着幾截血淋淋的植物根莖,她将其扔進塑料盒,順便摘下手套:“這幾顆種子有毒,不過毒性不強,還有你失血也不多,治療一下就能活蹦亂跳了。”
原來這樣啊,我松了口氣,之前還以為是失血過多丢人了呢。
“自己能治療嗎?那邊還有幾個傷患需要我去看看呢。”家入硝子又問道。
“好,我試試。”
目前的咒力量不太支持使用反轉術式,于是我試着運轉【無為轉變】,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有着大範圍撕裂性傷口的右臂,在眨眼間就飛快愈合。
實際上我現在根本無法感受到「靈魂」,畢竟體内屬于真人的咒力早已微乎其微。但【無為轉變】卻像是本來就屬于我的術式一般,即使不依靠真人的咒力作為引導,光靠我本身的咒力居然也能夠使用了。
家入硝子挑眉:“變得厲害了嘛。”
她大概不知道我使用的是“無為轉變”,還以為是用的反轉術式。
“嘿嘿……還好吧,”我笑着說:“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可以去照看其他人了,辛苦啦家入小姐——”
“嗯,你可以在這多休息一下,或者去隔壁找同學也行。”家入硝子點點頭,離開之前揉了一把我的頭發:“走的時候就不用跟我打招呼了啊,乖。”
“啊?好。”
乖……?
我擡手摸着自己的頭,愣了好一會兒。
話說,我的面具,是不是随手就給扔地上了來着?
那我以後還戴面具嗎?臉都已經被伏黑和真希看到了啊,不過就算看到了他們也都沒什麼反應的樣子,看來咒術師果然是不容易受到影響的。
“津真,醒了沒啊——”
不等我去找,真希便用着“就算沒醒也能将我吵醒”的音量走了進來。
胖達和棘緊随其後:“大芥?”
“我很好哦,家入小姐說我已經可以活蹦亂跳了!”我說着,反應迅速地扯過被子遮住下半張臉。
胖達越過真希湊上前來:“津真,真希和惠都已經看過你的臉了哦,你該不會要偏心吧?熊貓的心被傷到了——”
“鲑魚!”狗卷棘從胖達背後探出頭。
真希:“你已經暴露了,就别像個jk一樣遮遮掩掩的啊。”
我哭喪着臉拉下被子:“抱歉,我剛才隻是不太習慣……”
“雖然我熊貓不懂人類的審美,但是津真,很好看哦。”胖達豎起大拇指。
“鲑魚。”
果然,這種場面和我預想中的差不多,大家都沒有什麼特别的反應,這才正常嘛。
我下意識松了口氣,接着突然想起咒紋,伸手戳了戳狗卷棘的衣領:“棘,給你看——我臉上也有咒紋哦。”
我控制着恢複了些許的咒力在體内流轉起來,随即臉上便開始微微發燙,不用照鏡子,我也能感受到咒紋的位置。
“金槍魚?!”狗卷棘指着我的臉。
“蛋黃醬!”我趕緊接道。
狗卷棘:“……”
真希:“……”
胖達:“其實你根本沒懂棘剛才的意思吧?”
“是的呢。”我誠懇點頭。
“棘剛才說想摸一下你的臉哦。”胖達說。
“木魚花!”棘立即反駁。
真希:“其實說的是想親一下吧?”
“木魚花!!!”狗卷棘使出雙手,比了一把大大的“叉”。
我:“……”這絕對是在開玩笑吧,不過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開玩笑的,棘是想問你的咒紋為什麼可以隐藏啦。”胖達改口。
狗卷棘收起大叉,用力點頭:“鲑魚!”
看來這是正确翻譯了。
“我也不知道這有什麼用,”我回答:“隻知道在使用咒力時它就會出現。”
“鲑魚……”
“還有,看,我的手長出來了!”我舉起右手展示。
“早就發現了,”胖達道:“恭喜喲。”
“腌魚子。”
真希:“你舉錯手了吧?”
哦對,我放下了右手——之前斷的是左手來着。
“既然可以活蹦亂跳,手腳也都齊全了,那就起來去訓練場陪我練練,明天的個人賽還沒有取消呢。”真希又道。
“好哦……”
訓練場上還挺熱鬧的。
比如剛才,我看到東堂跟在悠仁身後,兩人“嗖”地一下就從我們身側跑過去了。
“摯友!”東堂突然大喊一聲。
叫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