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同意交出陸家家印,告訴所有人,以後陸家都歸我,并且從此不再回盛京城,我便放了你。”
陸杳安靜的聽完陸奉學的廢話後,正準備協商拖延時間。
耳朵靈敏的聽見了外面的聲音。
頓時改變了想法。
“陸奉學,你覺得外面百姓,陛下等人會突然相信,我千辛萬苦搶回來的家産又重新交到你這個廢物的手上嗎?”
陸杳的話激怒了他,怒氣沖沖的掐着陸杳的脖子,劍刃鋒利,輕輕松松的就劃破陸杳細嫩的皮膚。殷紅的血,汩汩湧出,流淌在白皙的脖頸中,如同綻放的紅梅,豔麗奪目。
“陸杳,你别給臉不要臉!老子給你機會,你就得接着!是我把陸家從泥坑裡拉出來,是我将陸家壯大,都是我!”
陸杳痛的仰起脖子冷哼,背在身後的手悄無聲息的動了起來。
外面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陸奉學讓屋子裡的人出去看看,隻留一個守着。
手上的力氣增大不少,見陸杳不松口,抽出一旁的人帶的劍,抵在陸杳脖子上。
陸奉學咬牙切齒的威脅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簽字蓋章,交出陸家家印,否則,我殺了你!”
“陸奉學,我有沒有說過,你就是個廢物垃圾!沒有我爹,你當什麼陸家家主,當年比不上我爹半分,如今更是!”陸杳慢吞吞的說話,手上的動作卻加速,三下五除二解開了捆綁的繩子。
速度快到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又立刻彎腰躬身給了陸奉學一個肘擊,痛的陸奉學直不起腰。反手搶過手上的劍抵在了陸奉學脖子上。
陸奉學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落入了陸杳手中。
“你..你怎麼可能會武功?”陸奉學将陸杳和陸老夫人軟禁在老宅,吃食進出都被限制了。
怎麼會...
陸杳的手中的劍,朝陸奉學脖子近了兩分。眼神警惕的看着周圍守着的兩個人。
“别動。”陸杳慢條斯理的開口,回答陸奉學的問題,“武功?不會。但是略懂一些拳腳。”
當年那件事之後,陸杳被送上山的兩年,學的最多的就是拳腳功夫了。
為了不再被捆綁,幾乎學會了所有繩結的系法和解法。
剛才被綁架,是雙拳難敵四手,更難躲棍棒刀劍和蒙汗藥和引蛇出洞。
現在不同,屋内隻剩下自信滿滿的陸奉學和一個打手而已。
突然被轉換位置的陸奉學吐出一口老血。
“侄女,幺幺,有話好說,都好說...”
陸杳站在身後,一腳踹在他的膝蓋處,直接讓他跪在了地上。
居高臨下的用劍抵在他的胸口處,“現在陸奉學,是你需要選擇的時候了。”
門口,驚蟄帶着劍,殺出了一條血路。
雙眼通紅的看着陸杳,吃人般的眼神盯着陸奉學,大有一種咬死他的沖動。
手中的劍,被敵人的血染的通紅,劍刃還淌着鮮血。
見到被陸杳架着劍,抵在陸奉學的身上,先是驚訝,随後松了口氣。
還好姑娘沒事,否則....
驚蟄站在門口,外面透着光,沒一會一群人出現,将僅有的光都擋完了。
“你怎麼擅自行動!”
說話的是裴止戎。冷臉呵斥驚蟄的同時,看見陸杳,才放下心來。
隻不過脖頸上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是讓他心疼起來。
今早練兵回家,就有人來報,說陸家有人給他送了個禮物。
拆開一看,是明齋堂的糕點。
這小把戲,一看就是陸杳。
心裡頓時美滋滋的,看來這人還是惦記自己的。
邊嘗邊問來送東西的人在那裡?
侍衛說剛走沒一會,是個小乞丐來送的。
結果裴止戎聽到前半句就急哄哄的沖出去。
在街上尋找熟悉的身影,卻碰見一個男人手中拿着那日陸杳腰間帶得一個奇特的方形挂件。
此物形狀奇特怪異,隻在陸杳身上見過。
湊上去和男人搶奪一番,才得知陸杳失蹤了,男人是她的護衛。
驚蟄出來尋陸杳的路上,發現陸杳這段日子随身攜帶的挂件,還沒細看就被迫和裴止戎大打出手。
不想多加糾纏,隻能說明原因。
有了裴止戎的調查,才這麼快就找到陸奉學藏人的偏僻之地。
陸杳是個記仇的主,剛才被陸奉學抵着脖子。
如今也有樣學樣,毫不客氣的抵在陸奉學的胸口上,這裡離死神更近。
手上沒有卸力,狠狠的戳出一個洞來。
痛的陸奉學吱哇亂叫起來,一個勁的求饒。
“哎喲,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
陸杳并不手軟,想起之前陸奉學的所作所為,冰冷的聲音,如同鬼魅鑽進陸奉學耳中。
“我娘當年查到了什麼,你們非要逼死她?還有我爹的死因,你是不是也參與其中!”
陸奉學頓了頓,“我不知道。我什麼的都不知道啊...啊!”
眼神示意屋内留下的人動手,卻沒想到如此無用。
三兩下就被驚蟄和裴止戎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