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特殊能力的惡魔間——尤其是沒經過什麼訓練的野路子惡魔,即使能力狀況取決于血統與塑性,但超過90%的血統純度往往能夠處于碾壓地位,比如戴安娜,比如露爾——
這就是林夕面前的場景。影子無論如何想要繞過那把流動的鐮刀去對付後面的夏涵,都不能夠如願——好在影子包裹了巷道,這給了露爾發揮空間。那把詭異的鐮刀似乎由血液凝成,也如影子一般可扭曲成各種形狀——但都大緻保持着鐮刀的外形。它随着使用者的揮動,彈開每一束刺過來的影子。對面惡魔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在做無用功,于是停下來。空間内陷入短暫的寂靜。
露爾保持着警惕,她握住那把鐮刀。緩過來的夏涵站直了些,林夕依舊扶着她。露爾的個子比起白天小了許多——原本她們差不多,現下她明顯比夏涵矮了半個頭,衣服松垮垮地搭着——血魔的能力機制是這樣的,畢竟她全身都來自于宿主的血液,具有固定的量,調動血液塑造其他物體使得本體縮小——很合理——雖然露爾本人對這機制感到離譜。
“不打了?”露爾死死盯着面前的黑暗。
影子緩緩流動着,說不上是由影子聚集還是她本身就在那裡——一個女孩走出來,她的步子又輕又慢,踏着貓步,腦袋随着動作微擺,隐約能看到後面的尾巴——她就像一隻貓。她那雙一綠一紅的眼睛瞪大着,看着面前的幾位。
“你是,同胞,我不想,和你打。”
她的話語帶着明顯的斷句,聲音尖尖的,像貓叫。
大部分惡魔是類羊的,但不代表其他動物沒有——面前這位就是難得的特例。她理了理頭頂耳朵上的毛,又繼續盯着三位。對面人亦是如此。她們僵持着。
“……你在,保護那個人類……她是,好人嗎?就像,瑞吉娜小姐一樣?”她聲音漸小,最終似乎都變成自言自語。露爾皺了皺眉頭,無語地喊了句“什麼”,那位類貓型惡魔沒一點回應。她似乎若有所思。
“首領說,要把事情,鬧得,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