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

“等下——我想想——你祖母或者曾祖母是不是叫林清行？”她亢奮起來，手指比劃着。

“唔……”林夕後縮了一些，想離這奇怪的家夥遠一點。

“你别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祖母的名字——嗯，我想想，清行那小家夥叫什麼名字來着——抱歉，我也忘了——”她笑盈盈地湊過來，在書架的狹小空隙間鑽過，摟住林夕的肩膀。她比林夕矮一些，白帽子幾乎要撞到林夕臉上，帽檐上成團的紅玫瑰尤其刺眼，像那配合着她笑容、于是尤為滲人的眼睛，“雖然隔了幾代，但我想我們是有血緣關系的——”

“我是純血人類……也沒聽過祖先裡有惡魔……”林夕想掙脫出去，又被摟緊了些。惡魔繼續笑着，安傑麗娜在一邊看熱鬧。兩位一模一樣的笑容挂在臉上，在林夕眼前重疊起來。

林夕：……說她和安傑麗娜有血緣關系我都信……

“那當然了，我可是人類——”她笑眯眯地回答。

“哈？”懷中人的疑問被打斷，“你不是管理員嗎，應該很清楚才對吧？”她愣神似的看了林夕幾眼，刻意忽視對方臉上的“煩厭”和渾身上下散發着的不自在，又笑起來：“原來不是每個管理員都有翻閱并記憶所有世界住民信息的習慣？”她松開林夕，故作悲憫地感歎，“還是說我們這家的人哪怕是站上了頂端也成不了大事？”

林夕：……

安傑麗娜笑盈盈，像欣賞這“演出”。過一會兒，看這惡魔似乎是收斂了，終于找到機會開口：“所以……你就是惡魔001？”

“你們可以叫我林清知。”惡魔笑着，又從兩人之間鑽出去。她回頭打量二位，“001”标簽随着她的動作甩出來，“你們也是去舞會？一起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