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砡的語調十分平靜,就像是在說一加一等于二如此簡單,見着兩位警官還有些探尋的姿态,她做了一件讓所有人出乎意料的事。
沈知行被秦砡按着後頸吻上來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是麻的。
【卧了個槽啊——】
我是誰?我在那?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咳咳......”
警察握拳捂嘴咳了咳,垂下視線,若無其事地拿起旁邊同事的筆記本看了看。
沈知行的眼睛一直沒閉上,映入眼簾的隻有秦砡低垂的睫毛輕顫,密得根本數不清。
“警官,這樣的解釋是不是比較容易理解?”
秦砡放開了沈知行,拇指和食指在她頸後的關節捏了捏,短暫地和她視線接觸了一瞬,才重新坐直了身體。
“嘿——”你還問上我了?
負責問詢的女警吸了口涼氣,哭笑不得,但還是秉持着良好的職業素養。
“是挺好理解的。”
轉頭掐了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的男警官的大腿一把。
“就這麼寫,通過兩位當事人接吻證明,二人之間為同性情侶的關系。”
“哎——警官——”
沈知行坐不住了,面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那個......不用寫的這麼......直白吧?”
“沒想到啊......你竟然是下面那個,哎——這句不要記。”
“好的,張姐,我懂的。”
二位警官一唱一和的,那一個吻不知怎麼回事把這個問詢的氛圍搞得七零八落的。
“那,警官,還有别的問題嗎?”
沈知行面上維持着微笑,内裡咬着後槽牙,心中暗自腹诽,這兩個警察怎麼有點不正經啊?
“該問的基本都問完了,被你們救下的小女孩被證實是被綁架的孩子,捕獲了暈倒在當場的綁匪一名,抓到其他幾個人也隻是時間問題,綁匪,是你打的吧?”
張警官的視線像秦砡投去,暗藏些許銳利。
“嗯,是我。”
秦砡端正又疏離,回答得很坦蕩。
“那個——當時情況緊急啊,你看我這還傷了——他是不是該賠我醫藥費啊?”
綁匪被秦砡打得挺慘的,想起之前有見義勇為被判傷人的新聞,沈知行怕秦砡被牽連,急忙舉起了自己的左臂給她看。
“好了。”
張警官一怔,而後會心一笑。
“補償事宜等結案判定時會一并裁定的,沒有其他意思,隻是誇誇你這小姑娘身手不錯,對了,小女孩的家屬想當面感謝你們,讓我們問問你們願不願意見個面?”
“這就算了......”
沈知行不想和更多的人産生聯系,但想自己拒絕得太了當會不會惹對方生疑,又補了一句。
“有緣自會再見。”
“那行。”
張警官站了起來,旁邊的男警官也收起了筆記本。
“感謝你們的配合,我們就不打擾了。”
“好好,您二位慢走。”
一聽要送走這倆瘟神,沈知行樂得像是古代客棧的迎客小二。
“哦,我個人還想問件事。”
一隻腳邁出門的張警官回過頭來,沈知行心裡雖然又怕她說什麼自己沒法接話的問題,但還是恭恭敬敬地回話。
“您問,您問。”
“你是上次誤打誤撞緝毒任務,查清後被放出來,又給警廳送錦旗的那個吧?”
“那個......您不說這麼具體也行的。”
沈知行得笑容僵在臉上。
“哦!那個良民!本人啊!”
男警官激動大喊。
“我記得當時不是送的也不是這邊警廳啊......”
笑得不痛快,哭也哭不得
“嗨,那次是聯合行動,因為太過抓馬,都傳開了,幾乎所有的新入職的警官都會聽一遍這段傳奇。”
“傳......傳奇,哈哈......”黑曆史還差不多。
沈知行流了幾行看不見的冷汗。
毀滅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