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我發現我置身于一片溫泉中,四周是朦胧、濕熱的霧,模糊了一切輪廓。
在這朦胧的霧中,有一個身影若隐若現,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直覺告訴我,那一定是他。
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以這樣的姿态闖入我的夢中。
我對他說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我本應是衆人矚目的焦點,我本應是無可替代的唯一。
可他卻說:“你恨的是需要我的自己。”
“需要誰?”
“我誰都不需要!”
在夢中,我幾乎無法掩飾自己的恨意,于是我拿起匕首,毫不猶豫地向他刺去!
随着匕首的刺入,溫熱的液體從他的身體中湧出,迅速暈染了周圍的水——原本清澈的泉水變得猩紅。
而那原本如白紗般的霧,也被這血色浸染,漸漸變成了一片血紅。
幾乎是一瞬間淚水落下,我不明白我為何會如此痛苦。
我到底在糾結什麼?
是恨意,還是更深的某種情感?
我緊緊抱着他,淚水模糊了視線。
在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抛諸腦後。我吻住了他,如同電影中的場景一樣,我們的身體緊密相連,仿佛要融為一體,達到了肉.體上的極度親密。
翌日
我頂着黑眼圈來到教室,往位置上一坐後便習慣性看向他。
他又在和他朋友聊天,右手還拿着一支筆不停轉着。
好吧,現在讓我用審視戀愛對象的目光來看待他。昨天的夢讓我明白——我對他的感情不一般。
這種感覺像是被隐藏在心底的火焰,終于在夢中被點燃。
這沒什麼好掩飾的,當我摒棄厭惡去看他便發現他除了武力方面,其他都很優秀。
嗯,長得好看、性格不錯(忽略掉昨天的事的話),也許,我真的應該承認,我喜歡他。
樓尋不知道又說了什麼,引得他輕輕笑了一下。我暗自咂舌,心說你最好别說你又看了什麼成人電視劇。
放學時,我在門口堵住了他說:“一起走嗎?”
“管好你自己,别來找事。”他沒說話,走在他身後的樓尋說話了。
“切”我也瞪了樓尋一眼。
下一秒,我就被樓尋一把推開,而他隻是淡淡瞥了我一眼便直接離去。
他的态度真是個謎!一會兒對你笑,一會兒又一臉冷淡。
樓尋剜了我一眼,從我身旁走過。我靠在牆上打起了換位置的主意。
我靠在牆上,心裡盤算着别的辦法。
每次大考完,班主任都會調座位,也許我可以借這個機會換個位置,離他近一些。
想到這我直奔辦公室而去。
我推門而入,辦公室裡空蕩蕩的,我這一聲推門唯二的兩位老師齊刷刷轉過頭看着我。
一個是班主任,一個是我們的生理老師夢茗。
她一見到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慌亂,她下意識地用手擦了擦臉,試圖掩飾自己的淚水。
哦,她又被她契主家暴了。
她和她契主具體如何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總是請假,臉上也莫名帶着淤青。
見我來了,她對班主任說:“我先走了”
說完,她低着頭匆匆離開,甚至沒有多看我一眼。我猜,她肯定是覺得被學生看到這一幕很丢人。
我直接走上去去對班主任說:“老師,這次換位置能把我調到霧宜旁邊嗎?我想跟他好好學習。”
這話一看就是在胡扯,我什麼樣子班主任還不知道?
但班主任卻欣然同意,甚至喜笑顔道:“真的嗎?不錯,你這麼優秀不要讓文化成績拖累你。我明天就調位置。”
哦……他好像真誤會了,連半點疑惑都沒有,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
但不管怎麼樣,我的目的達成了。
也許班主任知道我想做什麼,但他不僅沒有阻止,甚至還同意了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