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就像夢茗被她契主打了也隻能忍氣吞聲。
人們普遍信奉一個理論——強者理應支配弱者。
哈哈,不好意思,我正是那個強者。
第二天,我早早來到教室,發現座位已經調整好了。我順利地坐到了他旁邊,心裡暗自得意。
我轉過頭,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沒想到我們被調到一起了。”
他隻是淡淡說了句“那真巧”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我并不着急隻是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他拿出一本語文書攤開在桌子上,我本以為他要開始學習,然而,下一秒我定睛一看,卻發現那并不是課本,而是一篇小說。
上面寫的是:
[落敗之日是否是魂斷之時?
但即使面對嚴寒刺骨、長路漫漫、路遠馬亡,我亦絕不屈服,堅定前行。
痛苦如同皲裂般侵蝕着我的靈魂,我懷揣着複仇的烈焰,從腐爛的傷口中汲取力量,重返故土。
我散發的光芒璀璨奪目,然而你們對于這份力量的沉重代價卻一無所知。
敗者的靈魂将為我所用,而我正是你們曾經的倒影。]
這好像是詩歌?
算了,不管這是什麼也不妨礙我和他說話:“我舉報,你看課外書。”
他翻了一頁說:“盡管去。”
我故作受傷地歎息一聲:“你好冷淡,陪你同桌聊聊天都不行嗎?”
可他不理我,一味看他的書。我不想就此罷休,一直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你知道嗎?那次你丢下我,我淋雨回來都發燒了。”
“你好狠的心。”
“你怎麼這麼冷淡?心情不好?”
“為什麼心情不好?”
“唉,我覺得你跟那個什麼一樣呢,就那個春秋季節一樣——陰晴不定。”
“還是說你對我就這樣?”
“原來你的雙标隻對我。”
可我嘴都說幹了,他還是不理我,語言方案失敗我就轉動作攻勢。
我一把牽住他的手,然後握緊。而他也沒有第一時間甩開,難道這是默認?
那隻手溫溫的,指骨細長,皮膚光滑,觸感很好。我又忍不住去捏他掌心的魚際肌,同樣軟軟的,讓人有一種想要多摸幾下的沖動。
于是,我得寸進尺,直接把他的手拉過來——扣住。
這表現肯定是喜歡我吧!
他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我回憶着以前和他接觸的畫面,卻找不到絲毫頭緒。
也許他就是喜歡我這樣的呢,畢竟我這麼強,這麼帥,有誰能夠抵擋這種魅力呢?
我盯着他的側臉,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罵人狠,但手不狠。”這句話脫口而出,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調侃的意味。
他突然抽回手,我又一把抓住:“别走啊。”
這次他側過頭,嘴角上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确定要這樣?”
我又扣住他的手,十指緊緊相連:“就要。”
“你确定?”
“不然呢?”
他點點頭,沒再說話,再次對我露出一個微笑。
真的善變啊。
我一回頭,突然發現樓尋正在盯着我們。這個位置原本是他的,結果被我占了。
我沖他挑釁一笑,樓尋的眼神冰冷,與我對視。也許他對霧宜有意思,但沒想到霧宜喜歡我。
笑死我了,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