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看着姜言漸行漸遠,張嘴想要喊停她,柳如煙這時道。
“娘,你瞧瞧她?尾巴都翹到天上了!!”
“煙兒啊,怎麼說她也是端王的側妃,為娘還要仰仗她給你物色一門好親事。切不可一直出言不遜。”
“娘,你怪孩兒?因為她這個孽種?”
“煙兒,莫要急,冷靜冷靜。且聽為娘跟你說。”
柳夫人趴在了柳如煙的左耳邊。。。。。。
“主子,您為何要走這麼快?天熱了,您看您滿身都是汗。”黃莺也熱得滿頭大汗。
姜言用右手随意抹了把汗:“當然是不能讓她們白占了便宜。”
“。。。。。。占便宜?誰要占主子您便宜?”
“好了,這件事先不說了。王爺呢?”
黃莺更納悶了:“王爺在大廳呢。應該在與老爺商量事情。”
姜言驟然停了下來:“他不是王爺。他是張勤!”
“張侍衛?那王爺呢?”
姜言很無語:“所以才問你王爺呢?”
“。。。。。。張勤怎麼會是王爺?王爺應該在他的卧房!”
“去找他!”
黃莺:“主子您能分清王爺和張侍衛?”
“你分不清?”
“。。。。。。不瞞主子,奴婢沒見過王爺,也隻見過張侍衛一個背影。”
“那你之前說的那些關于王爺的事。。。。。。假的?”
“奴婢不敢欺瞞主子。那些事是奴婢從其他下人那裡打聽到的。但絕對不會有假。”
“管它是真是假,現在最主要是要确定王爺在那裡。”
姜言在黃莺的帶領下,去找她們以為的上官澤玉了。
“這麼安靜,不像有人的樣子啊!你是不是記錯了?”姜言躲在院中的一棵粗大的松樹背後,不停地望着眼前緊閉的屋門看着。
“主子,絕對不會有錯。奴婢昨日還來向王爺回過話。”
“那怎麼一個侍奉的人都沒有?難道是睡着了?”姜言猶豫不決,最終決定偷偷溜進去看一看。
黃莺擔心會被上官澤玉責罰,執意不讓她進去,但姜言那是她能阻止的?
姜言像是小偷一樣,偷偷摸摸跑到門前,輕輕一推,門就打開了。
她沒有半分遲疑,走了進去,還貼心把門又關上。
室内昏暗無光,但她打眼一掃,還是能确定,上官澤玉沒有在那裡坐着,于是把視線對向了放着床幔的床榻。
屋裡這麼黑,他鐵定還睡着,真是個懶散的人!!
姜言心想着,邁着小碎步,慢慢靠近了床榻。
等她到了床榻邊,屏氣仔細聽了聽床幔裡面,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兒聲音,猜想上官澤玉一定睡踏實了,于是不再猶豫,準備把床幔撩開。
而就在這緊急時刻,突然,一個人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右肩膀,一時就把她吓得尖叫,跳了起來。
“側妃您怎麼了?”
聽到是假的上官澤玉的聲音,姜言沒好氣,狠狠錘了他四五下胸膛,才稍微消了些氣。
“你神經病吧?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神,精,病?那是個什麼病?”上官澤玉很好奇,一點兒都不像戲谑。
姜言沒理他,白了一眼,深吸了口氣,又打算把床幔挑開。
上官澤玉先她一步,挑開了床幔:“你想看什麼?看吧。”
床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被子還被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側。
上官澤玉不在這裡?
那他去了哪裡?
“側妃,你在想什麼呢?”
姜言這下不想忍了,語氣很沖:“你别左一個側妃右一個側妃的叫行嗎?我不是你的側妃啊張侍衛!!!你這樣亂叫不怕你家王爺懲罰你嗎?”
回頭又去思索她以為的真的上官澤玉的下落。
“你這是在擔心我?”上官澤玉的聲音柔柔的,很輕緩,把人聽得骨頭都軟了。
這個張勤,上官澤玉怎麼會把他留在身邊?
難道就是因為他會勾引人?
娘娘的,老娘不發威,以為他很厲害是不是?
“張侍衛!!!張勤啊,你能不能有點兒自知之明?能不能不這麼蠢?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我自己啊!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水性楊花之人,也不想被浸豬籠啊!!!”氣憤難耐跑了出去。
黃莺見她沖了出去,急忙從大松樹之後跑上前:“主子,怎麼了?”
“哼!遇到白癡了!!!”
姜言雖然一直在給自己洗腦,不要惹張勤,不要惹張勤生氣,但到了具體的事情上,她還是忍不下去。
她這次肯定惹惱了張勤,他怕是會耿耿于懷,伺機報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