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也是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悲哀。
“哎,有感而發嘛!我知道自己錯了!别說是她了,我,一個秉承獨立自主,擁有獨立人格的現代女性,在這個時代,還不是隻能仰仗男人?我沒什麼資格說她不對!”
“主子,您莫要多想了,您覺得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奴婢會永遠支持您。”
姜言聽得心裡暖暖的,沖她會心一笑:“哎,收拾收拾吧,自今日起,我每日要去給王爺,王妃請安。”
“好,奴婢這就去準備。”
姜言先帶着黃莺去給蕭憶清請安,因為她想她如果先去給上官澤玉請安,蕭憶清的耳目肯定會把所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訴她,那她再去給她請安,肯定就撞到槍口上了。
蕭憶清很惬意,坐在院中的一棵桃樹下,閉目,像是慵懶的貓咪一樣,在聽一名小婢女彈琵琶。
姜言正色,整理了一下儀容,準備前去請安,這時,站在一邊的春華看到了她,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看了眼蕭憶清,匆匆朝她走來,把她引到了遠處的角落旁。
“春華見過側妃娘娘。”朝姜言行了一個畢恭畢敬的禮。
“不用多禮。”姜言意有所指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蕭憶清。
春華秒懂她的意思,萬分抱歉道。
“王妃娘娘近些日子憂心王爺的腿急,疲憊不堪。奴婢不好喚醒王妃娘娘。側妃娘娘請恕罪。”
這來的真不是時候!
不會是裝的吧?
大清早才起來又睡?
但她也不好這麼問,隻得笑着,不在意道:“無妨,本妃一旁候着就是。王妃姐姐憂心王爺,要多多休息,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春華向她又行了一禮,退到了蕭憶清身邊。
小婢女彈奏的什麼曲子,姜言沒聽過,不過甚是婉約,悠揚,聽得人心情舒暢,沒多大會兒就昏昏沉沉。
姜言沒忍住打了個哈欠,黃莺見狀,忙不安給她使了個眼色,她後知後覺,趕忙正色。
小婢女彈奏的曲子是一曲接着一曲,不知道她的手疼不疼,但屁股肯定很疼。那麼硬邦邦的椅子,她又那麼瘦。
姜言乖乖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盯着蕭憶清,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故意在裝睡。
這少說都過了一個時辰了,她再疲倦,再瞌睡,也不會窩在搖椅裡睡這麼踏實吧?
然而,又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吧,她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
姜言察覺到她的雙腿已經開始發麻,不想再等了,想離開。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虧得慌,她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就這樣離開,不是白站了?
不甘心地動了動腿腳,打算繼續再等。
太陽已經照到桃樹頂端。蕭憶清搖椅的位置已經開始曬到太陽,她就不信,六月的太陽她會這樣曬一天!!
春華已熱得滿頭大汗,但還死撐着。
姜言猜想蕭憶清肯定也在死撐,心中的力量一下子爆滿,也不熱了,也不累了。
就在姜言滿心激動,覺得她就要戰勝蕭憶清之時,上官澤玉卻突然給出現了。
他可真是來的不早,來的巧啊!!!
“王爺。”姜言很不高興,因為他要是來的早的話,她就不用站這麼久了。
“愛妃怎麼站在這裡?熱成這樣?”說着,上官澤玉一臉疼惜,從他腰側抽出他米黃色的帕子,輕輕給她擦拭臉上,額頭的汗珠。
“哎呦~哎呦~”就在姜言不情不願與上官澤玉四目相對之時,窩在搖椅裡沉睡的蕭憶清卻突然發出尖銳的痛呼來。
姜言和上官澤玉不約而同看了過去。
姜言還沒看明白,上官澤玉已走了過去。
“王妃?王妃你怎麼了?”
心疼得要死的聲音,就像是離開了蕭憶清,他就活不下去了一樣!
姜言沒客氣,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虛僞!!!
“哎呦~是王爺啊~臣妾的腿。。。。。。好像麻了。”說着,蕭憶清可憐兮兮看向了上官澤玉。
而上官澤玉雙手已撫摸上了她的一條小腿,輕輕按着,輕輕問:“疼嗎?”
疼嗎?
我看不疼吧?是你心疼吧?
姜言覺得她好反胃,好像給他們兩人吐一大堆!!
“王爺,臣妾不疼了,就是麻。”眼圈兒這就紅了,都能拿奧斯卡獎項了。
姜言又忍不住白了他們一眼,準備回去。
黃莺拉了她一把,瞅了瞅他們那邊一眼,給她使了個“不可”的眼色。
姜言無語,也不想再看他們在她眼前沒有顧忌的郎情妾意,背過了身。
“王妃,本王抱你進屋。”上官澤玉打橫抱起蕭憶清朝中堂而去。
蕭憶清那個嬌羞,歡喜啊!
她得意地望了眼背過身的姜言,情意綿綿看向了上官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