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禦醫一跑到姜言身邊,就開始摸姜言的脈搏,看姜言的眼珠子,又探姜言的鼻息。
崔管家吓得魂不守舍,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怎麼樣了?到底是不是。。。。。。”
“不是!柳側妃尚未與王爺行周公之禮。”
崔管家這才如釋重負,笑着長喘了口氣:“還好還好,可是吓死我了!!!”
王禦醫卸下了他背在右肩膀的藥箱,取了根銀針,紮在了姜言的右胳膊腕上。
崔管家疑惑:“有什麼問題?”
王禦醫把銀針拔了出來。
銀針插入姜言胳膊的那一小截黑了。
“中毒?”崔管家禁不住驚呼,但轉念又想到上次為姜言診治的結果,“柳側妃身上的餘毒還未徹底清除嗎?”
“舊的毒素還未徹底清除,又中新毒!”
“又中了毒?”崔管家難以置信,又覺奇怪。
黃莺這時候氣喘如牛,滿臉大汗跑了進來。
“是。。。。。。是點心!”
“什麼點心?”崔管家緊皺眉頭,一臉嚴肅問。
“是,是吳夫人。。。。。。送的,點心,有問題!”
“。。。。。。拿來瞧瞧!!”
姜言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好自己淩亂的氣息,道。
“吳夫人讓主子吃了幾塊,剩下的帶回去了。”
王禦醫那邊已為姜言診好病,還給姜言的嘴裡喂了顆棕褐色紅豆大小的藥丸。
“柳側妃新中何種毒,在下一時半會兒還無法确定。至于出血,在下已為柳側妃服用了止血丹,約莫一盞茶就可以止血。”
姜言站在一邊,急得雙手不停地揪着前衣襟,聽他這麼一說,急忙追問。
“王禦醫,那吃什麼藥才能解奴婢主子的毒?”
王禦醫看了眼同樣疑問看向他的崔管家:“此毒不會要了柳側妃的命,隻會讓柳側妃渾身無力,猶如無骨。在下會盡早找出解藥。不過。。。。。。”又看了眼崔管家。
“不過怎樣?”崔管家隐隐覺得不妙。
“不過柳側妃大出血傷了内器,日後。。。。。。日後恐怕。。。。。。”
“恐怕怎樣?”姜言擔心,焦急到紅了眼尾。
王禦醫唏噓歎了口氣,又看向崔管家,然後看向姜言。
“恐怕難以有子嗣!”
姜言當即就放聲痛哭。
崔管家一臉像是要被砍頭了一樣,驚恐不安。
王禦醫收了他的藥箱,對崔管家道:“在下還要回宮給其他妃嫔治病,藥方在下寫給崔管家。”
崔管家大驚失色,魂不守舍,随着王禦醫離開了。
黃莺坐在床頭,悲傷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姜言,一股無法抑制的苦楚和憐惜油然而生,又“哇哇哇”大哭了。
發生在姜言身上的事,用了閃電般的速度在王府傳開了。
上官澤玉恰巧在王禦醫給他治了腿疾後,有事,帶着張勤出府了,所以這等詭異之事的審問權就落到了王妃蕭憶清的頭上。
蕭憶清一聽姜言的境況,吓得就在桃花塢團團轉。
春華也是一臉驚慌,要知道,這件事,可是她的主子王妃蕭憶清讓吳蘭玉做的。
蕭憶清不知道走了多久,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主意,停了下來。
春華急問:“王妃,您是不是有解決的法子了?”
蕭憶清冷哼,驕傲道:“這有什麼困難的?這事又跟本妃沒有關系!”優雅地走到搖椅邊,坐了下去。
春華可不這麼想:“主子,吳夫人不比其他夫人。她父親是戶部侍郎,現在又兼禮部侍郎,是皇上眼前的紅人。王爺與他還是同僚,對此事不會像對沈夫人那般,随意結束。”
蕭憶清輕蔑地冷哼了一聲。
“那又怎樣?本妃的父親可是當朝丞相!!隻要本妃一口咬死,看她吳蘭玉能翻出什麼花樣!!”
春華又道:“王妃,聽您說,老爺與肅王走得近,與王爺不太對付,如此,當真不會有影響嗎?”
“你想太多了春華!!要真有事,本妃此前動的那幾房夫人,王爺為何沒有怪罪本妃?王爺不會因為一個不如本妃的人,怪罪本妃!”
春華沒再說什麼。
上官澤玉讓崔管家給梨花居找貼心,可靠的婢女和小厮,崔管家還沒有物色到合适的人。
如今,姜言又發生這樣的事,沒得辦法,他請求蕭憶清,把之前在梨花居當事的婢女芙蕖,還有那兩名小厮,又給了梨花居。
藥方王禦醫已寫好,藥材也已抓好,黃莺讓芙蕖照料昏睡不醒的姜言,她在院中給姜言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