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沈樂栖的動作,蕭燼開口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沈樂栖搖了搖頭,“就是感覺有人在阻止我們去那個地方。”
她打開了方才放于墊布底下的小冊子,方才在醫館内黑燈瞎火的看不清内容,隻是隐隐覺得這冊子不一般。
可就是這麼一眼,便讓她呆楞在地。
看着沈樂栖的異常反應,蕭燼從她手中拿過冊子。
冊子上書寫了一些字迹,字迹和沈樂栖那手字像極了,而内容似乎是記載了什麼密語。
可是如果就是如此普通的密語,不應該讓沈樂栖如此震驚才對,結合起那與她七分相似的自己,他突然感覺沈樂栖是否是知道些什麼。
就在他疑惑之時,沈樂栖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尖因為用力微微泛着白,看着他的雙眼一字一頓地問道:“那死去的老郎中叫什麼?”
蕭燼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這本冊子怎麼了。”
沈樂栖的手卸了力,眼睛裡染上一層濕濕的霧:“這冊子上的字迹......”
“是我父親的。”
她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哽咽,閉上眼睛努力不讓淚水留下來。
無論過了多少年,她死也不會認錯父親的字迹。
她的字便是父親親手教的。
“可是......”蕭燼閉了嘴,沒有将剩下的話說出口。
可是沈老将軍死于十年前的邊疆。
沈樂栖猜到了蕭燼未說出口的話,再次睜開了眼,此時眼中的淚珠早已不見,神色如常。
“可是父親的字迹為何會出現在遠在邊疆千裡之外的甯川?”盡管已經在盡力掩飾哀傷,顫抖的音調還是在字與字的縫隙之間流露出來。
蕭燼知曉沈樂栖心情不好,裝作沒有聽見那不小心露出的哭腔,握住了沈樂栖的手想要給她一絲安慰。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床邊找到了他們出發前看的那篇案情報告。
“那老郎中......”他頓了一下,“名叫江如遠。”
聞言,沈樂栖愣了片刻。
“原來如此。”
蕭燼擡頭看向她。
“我父親軍中有個和我父親關系極好的軍師,我未曾與之謀面,不過常聽父親提起他的名字,叫做姜若海。”看出了蕭燼的疑惑,她解釋道,語氣平靜地似乎死去的不是。
“想必這老郎中或許便是他了。”看出了蕭燼的疑惑,她解釋道,語氣平靜地似乎死去的并不是自己故去多年的父親的好友,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她拿起那個冊子,輕輕摩挲着,心中思緒萬千。
“砰”的一聲巨響響起,廂房門被踹開。
沈樂栖被這聲音驚了一跳。
是秦柯回來了。
“王爺,沈大人,我們快走。”秦柯神色有些匆忙,說道。
“怎麼了?”她問道。
“方才我用迷粉才甩掉了那姓劉的家夥,不過他應該是看見我的方向了,估計這這時候回去喊官兵了!”
話音剛落,沈樂栖“噌”地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