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司懊惱之際,偏頭感覺夏刁的發梢輕蹭他的臉頰,像情人之間的親昵。
一擡眼,和施南對視。施南的表情跟捉奸在床一樣的驚悚,邱司隻覺得剛剛喝得混酒發作到頭痛。
這個動作不用想都知道有多親昵,邱司在心裡又把夏刁給活剮了一遍。
再不結束這個荒唐的舉動,他每天就要從學校吃到自己爬夏刁床求富貴的八卦了。
邱司也管不了是不是同一瓶酒,怼着杯口往裡倒。夏刁還不放過他,“沒被男人摸過嗎?不應該吧……”說着手掌撫過側臀。
終于惹惱了邱司,邱司把酒瓶往桌上一撞,扯開夏刁的禁锢,翻了個白眼,起身把酒杯推到駱暢面前,“大家繼續,輪到你了駱少。”
等回到施南身邊,施南用手肘輕輕捅邱司腰側,一邊偷瞄夏刁,一邊八卦,“你和夏少有貓膩?”
邱司知道施南肯定要問,幹脆不回答,“哪裡看出來的?”
知道邱司嘴硬,施南撞了撞邱司的肩,“他摟你腰的樣子實在不像沒貓膩……”
線上的貓膩帶不到線下,這一點邱司還是分得清。線下他和夏刁最多能有剛剛那幾分鐘的表演,算不上什麼貓膩。
“别太當回事兒,換個人他一樣摟着。”這種喝酒玩鬧場合,除了逢場作戲,說其他的都是多了。
“說實話,你剛坐在他腿上,有反應了是不是?”邱司沒想到施南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低着頭回避不應,又聽到施南說,“夏刁的眼神,啧!”
邱司拿起可樂慢慢品了一小口,“想知道,你去問他。”
施南把手機舉到邱司眼前,圖片就這麼跳出來。邱司這才明白施南剛剛說的意思。
實在暧昧。
夏刁跟個軟骨蟲一樣緊貼他,手極其有占有欲環着他,像在宣誓主權。
一把搶過手機,邱司一鍵删除圖片,然後把手機丢回給施南,“我可看不上他。”
施南不可思議地看了眼邱司,咂摸着邱司的話,竟然意外咂摸出來另外幾層意思。
随着遊戲越玩越快,一行人越喝越多,玩得越來越開。
交杯酒、摸胸肌、跳熱舞,怎麼刺激怎麼玩。邱司跟施南喝了兩次交杯酒,兩杯都是混酒,實在上頭,喝完沒一會兒,邱司腦子就轉不動了。
跟已經半醉不醉的施南說去上個廁所,等邱司摸到廁所,發現這一側沒什麼人,回頭看了眼甲闆上,在發什麼癫的都有,幹脆沒回甲闆,靠着船身吹散酒氣。
不遠處是嘈雜的音樂,耳旁是船劈開江水的聲音。
旁邊突然有點火的聲音,邱司這才注意到旁邊來了個人,是駱暢。
駱暢看着還很清醒,問着邱司,“怎麼不回去繼續玩?”
邱司指了指腦袋,“有點頭暈,我先醒醒酒。”
兩人相對無言,隔着兩肩寬的距離站着,駱暢站在一旁吞雲吐霧,見邱司頻頻側目,大抵是知道邱司想問什麼,駱暢直截了當地開口,“夏刁不喜歡煙味,在他三米範圍内抽不得,會挨打。”說罷笑了笑。
邱司盯着煙頭的火苗,靈光一現,開口問到,“為什麼剛剛大家那麼驚訝?”
駱暢這下是真笑了,往空中吐了個煙圈,偏頭看向邱司,“我還以為你看不出來。”
邱司又不是沒眼睛,他們幾個人的反應隻差告訴他,他有事,但這事邱司自己不知道。
“你穿的這件套頭衫,胸前那隻小鳥是他外婆繡的,他一直很寶貝這件衣服。”
拉起胸前的布料,邱司借着燈光看那個小小的圖案,自言自語,“原來是隻小鳥啊。”
邱司沒想到這衣服還有這個背景,不穿還好,穿上了反而尴尬,邱司實在不喜歡這種尴尬,“要不我把它換了?”
駱暢攤了攤手,“好像有點沒辦法,”指着緊閉的房門,“夏刁給我的密碼是一次性的,現在我也進不去。”
也沒想為難駱暢,邱司看了眼正和代郁喝交杯酒的夏刁,找夏刁更是指望不上,“我去洗手間洗把臉。”
“好,”駱暢點了點頭,滅掉煙,示意甲闆的方向,“夏刁不喜歡等人太久。”
邱司敷衍應了聲好,這話說的,夏刁又不是他的誰,他管夏刁喜歡什麼。
等邱司出來坐回施南身邊時,衆人已經玩上頭了,東倒西歪扭成一片。
夏刁看着還算清醒,見邱司回來,朝邱司一笑。林陸嚷嚷着,“偷跑的人自罰三杯,”然後指了指桌上的各種款式的深水炸彈。
這下邱司基本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假笑着挑了一杯,先是沖着衆人,“三杯我可不敢,一杯敬敬大家!”
說着把酒敬到夏刁面前,有禮有節,落落大方,“夏少,生日快樂!”
夏刁“嗯”的應了一聲,反問,“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