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洡盯着鏡子裡的代禺知不眨眼,總感覺這個站在自己身邊跟自己一起刷牙的人太不真實,代禺知也不管她,放任對方盯着自己不放。
“低頭。”代禺知把精華液擠到自己手心,示意楊洡把臉湊過來。
乖乖把臉伸過去,眼睛卻還睜得大大的。
代禺知拿自己的額頭輕頂了一下楊洡的,用寵溺的語氣說:“閉眼。”
閉上眼的楊洡觸感被放得無限大,臉上是代禺知溫柔的動作,鼻尖是對方香甜的呼吸,結束護膚的同時,代禺知的香吻也随即奉上,楊洡不可置信的睜開眼。
“怎麼?我不能親?”代禺知抱着手臂問。
“不公平,我需要向領導提出抗議。”楊洡抿着唇,做出一副被“糟蹋”過後妄圖反抗的模樣。
“駁回,出去吃飯。”代禺知頭也不回,正打算出去。
擡起的腿還沒有落下,整個人便被楊洡擁了過去,之後又是一場漫長的濕吻,帶着牙膏的清新。
等終于被放過,又從鏡子裡看到自己被吻腫的唇後,代禺知破天荒的對楊洡出手了,一巴掌拍到楊洡的後腰,就是力氣太小,楊洡隻當她在調情。
完成身份轉變的兩人一整天都窩在一起,除了吃飯、睡覺。本來當朋友的時候睡在一起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是現在兩人的關系發生了變化,楊洡覺得剛确定關系就一起睡有點太快了,顯得很不尊重人,代禺知則是怕兩人真的擦槍走火,畢竟...從楊洡喝醉了酒的表現來看,兩人确實有更進一步的“風險”。
剛剛在一起,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繼續分房睡。
第二天楊洡要早起上班,等她穿好衣服出門的時候發現代禺知正在做早飯,她有些欣喜的靠過去,做了自己一直想做、曾經羨慕過的動作,雙手環住代禺知的腰,把頭放到對方的頸窩,身體也往上貼。
“起了?”代禺知正在煎雞蛋,這會兒挪不開手。
“你怎麼這麼早?”
“因為要起床給女朋友做早餐呀!”代禺知用耳朵磨了磨楊洡的臉,“快去坐吧,馬上好了。”
楊洡沒走,繼續待在代禺知身後,環住腰的手還添了幾分力氣。
“代禺知,你這樣我會很難過,我不需要你為我改變什麼的。”楊洡聲音悶悶的,聽得出來其中摻雜着心疼。
把雞蛋夾進吐司,關火轉身一氣呵成,代禺知雙手捧起楊洡的臉,她搖搖頭否認楊洡的話,“可是我想要讓你知道,我愛你。兩個人不是生下來就能完美适配的,需要不斷的磨合、改變,我多做一點,你就能少做一點,洡洡,感情裡的兩人首先是要平等的,以前是我不知道,現在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楊洡依舊打着商量,她不希望代禺知為了她做這些細碎的小事,況且對她來說,代禺知能考慮她、答應她,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洡洡,你還記得你當時對潇潇說的話嗎?”
“嗯?”
“愛人前,先愛自己。”代禺知牽過楊洡的手,拉着她到餐廳坐下,“洡洡,你也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這些事情是我願意且并不必費力的,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楊洡還是堅持,“那也是我願意的。”
“可我也會害怕,怕有一天你會因為難以忍受而将你給予我的偏愛全部收回。”
“不會的,我保證!”
楊洡犟起來确實難以說通,平時挺好說話一人,怎麼到自己這裡就死犟呢?沒辦法,總是這麼僵持着也不是個事兒,代禺知隻能拿出自己的殺手锏,“這個家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聽你的。”楊洡有些不服氣的咬了一口面包,氣鼓鼓的邊吃邊用眼神進行無言的反駁,似乎對于代禺知的“鎮壓”頗有異議。
代禺知得到滿意答案之後嘴角上揚,她摸了摸楊洡的頭,“好啦,别氣鼓鼓的,我等你回家。”
吃完早飯後楊洡提着包準備出門,這時代禺知從後面叫住她。
“洡洡你等一下,你的領帶有一點歪了,我幫你調整一下。”楊洡今天要去開會所以穿的制服,吃早飯那會兒代禺知就看見了,但兩人當時還在争論其他問題,所以沒來得及調整。
“好了。”代禺知用手撫平楊洡制服的衣領,心滿意足的準備目送楊洡出門,怎知楊洡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
代禺知疑惑道:“怎麼了?有什麼東西忘帶了?”
“對,有個東西忘了。”
“什麼?你都換好鞋了,我進去幫你拿吧。”
“吻。”楊洡偷笑着把自己的臉伸過去,用沒提包的那隻手點了點自己的唇。
代禺知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沒想到楊洡還有這樣的一面,不過她踮起腳尖,吻住楊洡等在原地的唇,此刻時間仿佛停滞,凝住兩人片刻的心動。
分開後楊洡伸出舌尖舔了舔,滿足的說道:“嗯,很甜。知知,我去上班了。”
“嗯,開車注意安全。”代禺知沒告訴楊洡的是,她很喜歡楊洡叫她知知,有一種特殊的親昵感,甚至,每當楊洡叫她的時候,她還有幾分莫名的心動。
楊洡的會一開就是三天,這幾天她都很忙,兩人的相處也跟之前差不了太多,隻是每天多了早晚兩個吻而已,周四需要給整個會議作收尾工作,等楊洡忙完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因為提前跟代禺知報備過行程,楊洡離開單位的時候給代禺知打了通電話。
“知知,我下班了,你大概三十分鐘後再出門。”因為加班,楊洡跟代禺知約好晚上去外面吃飯,也單獨提醒了代禺知如果餓了可以稍微吃點零食。
代禺知走出小區才發現楊洡已經等在外面了,她快走了幾步,投進楊洡早就張開的懷抱裡。
楊洡的大衣裹着代禺知的身體,兩人進行膩歪的體溫交換遊戲,明明已經到了深秋,代禺知卻不喜歡穿太厚的衣服,大概是藝術家的審美在作祟,可偏偏她又怕冷,于是楊洡早早的幫她準備了很多保暖的小物件。
“穿這麼少?暖寶寶貼了嗎?”楊洡幫忙打開副駕的車門,裹着代禺知往車裡塞,很怕她感冒,蜀城多夜雨,晚上的氣溫怪得很,沒有住慣的外地人在季節交替的時候最容易生病。
“貼了三個,放心吧,很暖和。”
楊洡将信将疑,“拿手給我摸一下。”
代禺知攤開手等楊洡檢查,楊洡伸手握住代禺知的,發現對方确實不冷後還叮囑了一句,“暖手寶也要用起來,畫畫的時候抱在懷裡會暖和很多,空調也要開。”
“洡洡,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認死理兒?”代禺知開起了楊洡的玩笑,她們之間到底誰才是年紀比較大的那個?她都三十了,居然還有人整天擔心她冷熱,但話又說回來,她這麼說好像有點秀恩愛的嫌疑...(對吧,你有對象嗎你就看别人談?亂入.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