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猛地坐起來,拿起手機就截了好幾張維基百科的圖、都是被父母反對卻堅定地走上了音樂的道路并獲得成功的音樂家們。
然後發道:【費佳,就算阿姨讨厭你拉大提琴也沒關系,現在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是父母的所有物。如果想的話,努力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吧!】
末了,又給日向夏打了個消息。
【夏醬,怎麼辦!!】
【我好像變得……好在意一個人。】
…………
這個點,日向夏應該還在睡覺。川上若衣也沒指望她能很快回複,幹脆手機一丢,裹上被子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再有了意識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枕頭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又停了下來。
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川上若衣才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半,99+的新消息。
一半以上來自日向夏。
幾乎要把她的電話打爆。
川上若衣回撥了回去,才聽到夏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喵醬你怎麼回事啊!大早晨的突然給我發那麼一條消息,然後消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被人家騙到國外去了呢!”
“……”
“不是!“若衣大聲辯解,“我隻是睡着了而已!”
日向夏:“……”
“你這個人真的——”她有些氣急敗壞,憋了半天,終是沒了下文。
随即才道:“算了。我剛才看了一下新幹線的車票,今天下午四點有一趟出發回仙台的挺劃算,指定席也還有。你要是一起回去的話,到時候品川車站見。”
“是,夏大人——”
下午三點多,川上若衣成功和日向夏成功在車站的新幹線售票處彙合。
日向夏當時沒說什麼,直到兩個人上了車,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才擰開了一瓶綠茶,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川上若衣:“……”
她也隻好老實交代起來。
從她那年車禍後為了逃避日向夏的地區大會去了東京,卻在那邊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繃帶精并被評價為“下一秒就要消失”,一直講到了和費佳在網上推心置腹般的傾訴煩惱。
“他說,如果再覺得自己快要消失了,可以和他聊……包括我走出了那時的陰影,也是他幫我認識到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而且,“若衣的眼睛亮了起來,“費佳的大提琴,拉得真的好聽!”
日向夏:“……”
這根本就是熱戀中的少女吧!!
川上若衣原本以為夏醬會繼續追問她是否摸清了對方的底細,畢竟,她們還在念高中的時候,翔陽哥哪怕去便利店買東西和女性店員多說了一兩句家常,日向夏都會拉着她試探對方會不會對那女生有意思,又知道多少對方的事情。
可沒想到——
日向夏沉默了一陣:“這也太——好嗑了吧!”
她一把握住了川上若衣的手。
“喵醬,你可千萬不要被騙了啊!要是這對cp塌房了,我會哭一整天的!”
“……?“
國木田獨步今天本來要去仙台出差。他訂的新幹線恰好在兩名少女的身後,聽着日向夏激動無比的話,原本打算趁着新幹線上沒事處理一下工作的國木田頓時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明明是最應該追求理想的時候,怎麼一個個不談“理想”,說的全是戀愛話題啊!
可他卻不知道——
與此同時的武裝偵探社内。
“太宰?”織田作之助處理完工作文件,拍了拍戴着耳機躺在沙發上的太宰治,“國木田桑可是提醒過我,看着你工作不要偷懶。”
“知道了——”太宰治摘下了耳機,伸着懶腰從沙發上坐起來,還順口說道,“織田作媽媽。”
織田作之助:“……”
他甯願被叫做“爸爸”。
太宰治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可嘴角卻洋溢着笑容。
他隻不過是很無聊,于是趁着國木田君不注意偷偷在他身上安了個竊聽器,想看看他這位搭檔在仙台會不會有什麼豔遇,可沒想到聽到了好玩的内容呢。
若衣醬,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嗎?
當天晚上。
一個學期沒回老家的川上若衣被父母拉着噓寒問暖了很久,才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拿起手機,她剛準備和日向夏以及費佳道個平安,卻發現自己收到了一個未曾想到的人的消息。
【太宰治發來一張圖片。】
點開一看,是一張社員證。從照片和姓名看得出那是太宰治的。
公司名是:武裝偵探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