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宜看到南明大學的代表團正在從扶梯上緩緩下來
也不禁驚呼一聲:“竟然還跟我們是同一趟列車”
許悠宜大膽的猜想:“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蘇景澤他們還會是跟我們同一節車廂”
林清立馬打斷了許悠宜的話:“能跟我們一輛列車,這已經是巧合了,哪能巧到又是同一節車廂的?”
許悠宜靈機一動:“那我們就打賭,賭注為一個月的咖啡”
林清:“好,賭就賭”
許悠宜看着正在從扶梯上下來的蘇景澤一行人,嘴裡默念:“快來快來快來…”
林清澤在一旁,表現的無所謂,因為她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清從包裡拿出一瓶水,剛擰開來倒進嘴裡喝,隻看見許悠宜手指向站台列車車頭位置門口正在排隊的南明大學代表團
林清差點沒把嘴裡這一口水給噴在許悠宜身上,倉促的咽下之後說:“我感覺,我們下高鐵之後就去買彩票”
許悠宜則在林清耳邊反複重複着:“一個月的咖啡~”
林清内心苦惱:得了,好不容易掙的工資,都快被自己吃喝玩樂給霍霍掉了
上車入座後,林清和許悠宜發現,他們二人還坐在靠車尾後的兩層位置,而南明大學坐在還是前半截靠車頭的座位上,跟他們來時坐的位置基本相似
懂事的林清,早就已經打開手機搜“南明市火車站附近的彩票店”了,開始沾沾自喜,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爆了,到時候,一下站就去買彩票,要是中了百來萬就能躺平,還找什麼工作
回來的車廂座位,因為許悠宜要用電腦趕她導師發的作業,不想過多的打擾到林清;所以許悠宜本打算坐靠走廊的位置的,讓林清做坐裡面休息睡覺的
但現在恐怕不需要了,許悠宜自覺的坐在靠車窗裡面的位置,畢竟要給自己小姐妹創造機會,然後朝着林清比了個眼神像是在說:不用感謝,你的幸福我來創造條件
入坐後,許悠宜小聲點和林清說:“雖然我知道,你對這個蘇景澤是見色起意的,那你不覺得這麼湊巧的事都被咱倆趕上了,不就是天賜良緣嗎?”
林清歎了口氣:“你也知道我對這個蘇景澤是見色起義啊,如果不是他長這麼好看,還長在我審美點上了,我能像陰溝裡見不得光老鼠偷看嗎?”
“再說我對蘇景澤是見色起義,人家别說連看,都不一定看見過我一眼 ,我長就那樣,這死條件”
“所以,我和他不可能有結果”
“唉,我飽飽帥哥的眼福就行,這自知之明和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是分得清的!”
許悠宜:“機會嘛反正就擺在眼前,試試不就知道了”
林清突然想到一件細思極恐事:“ 你說?咱倆和蘇景澤一行人都這麼巧去到,來回都在一趟列車g110還是同一節車廂,如果蘇景澤真的注意到我了,他該不會以為咱倆是什麼變态跟蹤狂吧?”
許悠宜感到無語,歎了口氣:“有像咱倆這麼漂亮的變态跟蹤狂嗎?跟蹤狂就跟蹤狂呗,幹嘛還給自己加上‘變态’二字,我‘呸呸呸’”
說罷,許悠宜拿出電腦學習,林清則在一玩手機
坐在座位上百般無聊,林清整理着手機相冊裡這幾天遊玩拍的照片,整理好後又發給了許悠宜一份,自己盡心挑選下,選了9張自己最滿意的發朋友圈
想了想朋友圈的文案就是:遊園見綠,一窗一葉一世界
雖然知道自己微信沒加多少個人,也沒多少人看了自己朋友圈,但林清覺得發朋友圈不一定就是為了給其他人看的,更多的是給自己看,未來的某一天看到當初的日常,也許會夢回當初歲月
至于會不會有人給自己朋友圈點贊,林清早就釋懷了,林清想到以前自己也是個愛發朋友圈動态的人,直到那次,自己全家出去爬山,全家都發了朋友圈動态,但,卻沒有一個人給自己點贊,關鍵林清一家五口的朋友圈是發在一起的,所有的親戚也都隻給林家的另外四人點贊,唯獨沒給林清點贊,這樣的差别忽視,别說親戚沒給自己點過贊了,就包括自己爸媽都未曾給自己朋友圈點過一個贊
所以,直到那次朋友圈後,林清便開始懷疑自己,但想明白後,就會發現:自己記錄生活,又何必在意他人呢?
其實,許悠宜跟自己說的那些說,自己都懂,但現實就是現實,自己也就是個,看到自己喜歡的帥哥會幻想愛,幻想能和自己談戀愛的那種想法,但在現實中,自己卻不敢跟他說一個字
林清又擡頭看了看蘇景澤,看見他依舊是閉目養神,旁邊坐着那個同伴好像一直都在喋喋不休的和他說話,至于說什麼自己是不可能聽見,畢竟二人一頭一尾的車廂距離相隔很遠
前排的蘇景澤閉着眼,深深的吐了口氣:“仇嚴,你都去了多少趟廁所了,要是有問題趕緊去治,你要方便,你就坐外面這些位置,靠近走廊,也方便你去廁所”
仇嚴一聽蘇景澤這說話能把人氣死的口氣,就來氣:“不是你!你才有問題呢,我去廁所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好你個沒良心的,我去這麼多回不就是替你看人家姑娘嗎,不就不信你沒看見,人姑娘又和我們是一趟的”
蘇景澤很平靜的說:“我知道,所以呢?”
仇嚴見蘇景澤這幅柴鹽不進的模樣,氣的恨鐵不成鋼,但又控制自己想要伸手扇他的手
“咳咳,你别跟我說什麼湊巧概率這種話,我看的出人姑娘是有喜歡你的想法,也不至于偷瞄你到現在;你小子雖然平時一幅生人勿擾的模樣,但我能感覺你對人姑娘是有好感的,下一站就南明站也是終點站了,你主動點,下車前要個聯系方式”
蘇景澤依舊平靜的語氣:“喜歡我的人多着去了,我都說了萍水相逢罷了,想那麼多幹嘛”
“仇嚴,你不覺得,這種事情上你不該多為自己考慮嗎”
仇嚴歎了口,坐在座位上想不應該啊,突然就想到了什麼,湊近蘇景澤
蘇景澤見仇嚴那張臉,差點都要貼自己臉上,連忙用自己手擋住他的臉推了回去
“說話就說話,你湊那麼近幹嘛,别讓你誤會”
仇嚴:“讓人誤會?讓誰誤會啊?是後座的那個姑娘嗎?
“蘇景澤,我算看明白你了,我覺得你就是情傷所至,所以現在不喜歡女的”
随後,仇嚴想了又想,疑問:“那也不應該啊,你跟你那前女友大四就分了,都分了快八年了吧,什麼情傷也都該好了”
“我覺得你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
蘇景澤看仇嚴這說的越來越扯,都懶的解釋了,畢竟,無論自己再怎麼解釋都趕不上仇嚴的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