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擡手環上盛遷衡的脖子,微微歪着頭,“陛下何不向姜侍郎介紹一下臣……妾……?”
盛遷衡見褚逸竟主動投懷送抱,自那日不歡而散後褚逸可是對他冷淡至極,這才滿意不少,“這是朕的愛妃,褚逸。”
姜信瑞追問:“陛下,微臣敢問哪個chu哪個yi?”
盛遷衡:“褚衣的褚,逸趣的逸……”
姜信瑞淺笑了一聲,“倒是與前攝政王的名諱一字不差……”
褚逸不知為何總覺局面氣氛不太對勁,這個暴君在試探他有沒有情人?
“姜侍郎定是認錯人了,世上同名同姓之人頗多,相似之人更是數不勝數,陛下,您說呢?”
盛遷衡見褚逸倒是頗為審時度勢,今日乖巧得很,“愛妃所言極是。”
褚逸不去理會那禮部侍郎姜信瑞,深怕惹得暴君不悅,一怒之下如若又要砍他頭可不行。他見盛遷衡望着姜信瑞的眸子盡是殺意……姜信瑞估計命不久矣了。
姜信瑞确信眼前之人便是褚逸,必然是盛遷衡找了一人替死,“敢問小主的性别?”
褚逸不解,他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這件事很難看出來嗎?他也沒有穿女裝吧?還是說侍女服侍他穿的是女裝?
他見盛遷衡絲毫不關注他,便微微撤了下暴君胸前的衣襟,問:“陛下,臣……妾是男子很難分辨嗎?”
盛遷衡對于褚逸博得他關注的小舉動頗為受用,努力抑制住上揚的嘴角,“看來姜侍郎對于朕納男子之事頗為訝異,情理之中。況且愛妃天人之姿,認錯實乃情理之中。”
褚逸忍不住嘴角抽動,這暴君誇人未免太過于誇大其詞了。他自诩也隻是眉清目秀,天人之姿不敢當。
姜信瑞仍不肯罷休,“臣是問小主的性别為中……”
盛遷衡立即開口止住了他,褚逸為坤澤之事還不得暴露。
“姜侍郎這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世人皆知前攝政王褚逸為中庸。中庸身上無法留存信香……姜侍郎怎麼看?”
姜信瑞自然能分辨出褚逸身上全然浸滿了盛遷衡的轉日蓮信香,可中庸如若利用發育不完善的腔體進行強制成契已然可以留下短暫的信香……隻不過對于身為中庸的人而言頗為痛苦罷了。
他不想承認褚逸已然被盛遷衡占有,可又不得不承認這一事實。
褚逸則是想着納征之事,以他看過的古裝劇為例,下聘禮那都是要在府邸中的,那他豈不是可以回攝政王府了?他怎麼沒想到還有此法可以離宮!!妙哉!
他久坐于盛遷衡懷中略感不适,稍稍挪動着,卻被盛遷衡一把按住了後腰,以二人才能聽清的音量提醒道:“愛妃莫要亂動,朕的毅力并未有你想的堅定。”
褚逸隻覺耳側的聲線貌似啞了幾分,他隻得僵硬地繼續坐着。他不得不承認盛遷衡很有做昏君的潛質!
盛遷衡刻意在姜信瑞面前把玩着褚逸的手,繼而開口:“姜侍郎這是看上了朕的愛妃?”
姜信瑞雖不遠承認事實,但依舊願能聽到褚逸親口承認,“臣并非此意,隻是小主與故人着實相似,實乃不願錯失相認的機緣。”
褚逸垂首被盛遷衡修長的手指吸引了視線,手指纖長如玉、指節勻稱,宛如那精雕細琢而成的白玉一般。
他聽着姜信瑞的話語,随口回了句:“姜侍郎,故人已逝請節哀。如若您對已故之人相思成疾,傷了身體之根基,可如何為陛下辦事?姜侍郎也當向前看了……”
盛遷衡見褚逸眉宇間并無波瀾,仿佛對于姜信瑞兩人之間從無交集一般,但願是他多想了……
“七日後姜侍郎備好納征所需物品随朕前往愛妃府邸。”
褚逸默默按下心中的竊喜,果然可以出宮!!!
姜信瑞;“臣遵旨。”
盛遷衡:“退下吧。”
姜信瑞這才起身,視線依依不舍地從褚逸身上挪開……
直到姜信瑞退出養心殿褚逸才覺舒适不少,一直被人盯着周身不适。
他擡眸盯着盛遷衡的眼眸,見盛遷衡眉宇緊蹙便上頭細細按揉着:“陛下,臣有一疑問?”
盛遷衡:“問?”
褚逸推敲再三,确認言語應當不會激怒暴君才開口:“那姜侍郎貌似對前攝政王有情……陛下,怎麼想?”
“前些時日大臣們皆上書斬殺你,獨獨這禮部侍郎姜信瑞為你求情。”盛遷衡擡手撫上褚逸的脖頸,“你說他可是鐘情與你?”
褚逸吞咽着口水,深怕又被掐,他微微俯首在盛遷衡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轉而擡手牽下暴君的手,“攝政王已經死了,我現在隻是陛下的的愛妃,陛下莫非懷疑臣不忠嗎?”
盛遷衡回味着淺淺一吻,随即起身抱着褚逸朝着養心殿的後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