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剛剛你好吓人,下次溫柔一點,行嗎?”
盛遷衡自知理虧,數次開口但并未回話。
兩人的視線數次交錯卻又雙雙錯開,盛遷衡的指腹細細地摩挲着褚逸的臉頰。
褚逸的兩頰透着異樣的荷色,下唇微微紅腫似是誘人采撷,盛遷衡的視線落在他的唇上久久不舍挪去……
褚逸隻覺察覺自己的心率居高不下,他擡手捂着胸口,企圖然自己平靜下來,卻無濟于事。
盛遷衡也是第一次行臨時标記,雖已然與褚逸有過更深層次的交流。可臨時标記落下的那一瞬,他才對褚逸是他的人有了深切的感受。
眼下褚逸身上全是他的信香,情難自已~
褚逸見盛遷衡唇角上揚,猜測暴君應當暫時忘卻他欲逃跑之事,便讓已然松垮的衣領更低垂一些,開口道:“阿衡,喜服可還要試試?”
盛遷衡邁步上前,替褚逸整理好衣領,他估摸着眼下應當有人在殿外候着了,“一會兒再試。”
他牽上褚逸的手帶着他走回桌案前。
大總管進來時,褚逸下意識抽回自己的手,對着盛遷衡微微一笑。
大總管:“陛下,禮部侍郎姜信瑞求見。”
盛遷衡用餘光注意着褚逸的情緒,“讓他進來。”
褚逸微微活動着脖頸,盛遷衡一定咬得很深,衣物蹭到時隐隐泛着疼。
禮部侍郎姜信瑞一路低着頭進殿,行過禮後才擡首準備開口,卻意外注意到了盛遷衡身側站的褚逸……
怎麼可能?褚逸明明已然處死了。
姜信瑞的眼眶不過分秒便酸澀不易,幾欲落淚。
盛遷衡假意咳嗽了一聲。
褚逸見勢立馬端過桌上的茶盞,遞到盛遷衡手邊,“陛下,喝口水吧。”
盛遷衡淺淺眯了一口,望着姜信瑞的表情隻覺不悅,“姜侍郎怎得不說話?”
姜信瑞這才回過神,“陛下,婚儀所需的事物大多籌備完畢,隻是陛下一直未告知臣等是哪位女子即将入宮為妃,臣等知曉方可前往納征。”
褚逸原本在想原來是在讨論他的婚事,可納征是什麼?
盛遷衡刻意在姜信瑞面前捏上褚逸的手,他見褚逸貌似出神在思慮着什麼,一把便将他拉過,順勢讓他坐在懷中。
他挑起褚逸的下巴,問:“愛妃,問你話呢?”
褚逸還在思考之餘,被盛遷衡一搗鼓整個人坐在盛遷衡腿上那一瞬腦袋都是暈乎乎的,“問我什麼?”
他見盛遷衡一臉狐疑地盯着他,莫非他又說錯話了?
他疑惑地望向盛遷衡的眼眸,随後又望了眼禮部侍郎,最終着實推敲不出些什麼,隻得湊近盛遷衡的耳側低聲問:“何為納征?”
盛遷衡見姜信瑞與褚逸對視的那一瞬,恨不得當場證明褚逸是他的,他聽完褚逸的疑問後,冷冷道:“得去你家中下聘,姜侍郎是在問你家住何方,父母可在?”
褚逸這才明了,那說什麼納征,直接說下聘不行嘛……他是真聽不懂啊。
按書中劇情記載,隻提過褚逸一直住在宮中,自盛遷衡登基之後才有了攝政王府,府邸除了服侍的丫鬟奴才,還有一位深居簡出的老婦人,應當是他娘?
褚逸怕開口說錯話,隻得含糊其辭:“京中自是有府邸的。”
姜信瑞見狀立馬追問:“可否告知得詳盡些,城東或城南?哪個街道?”
褚逸不自覺回眸望向姜信瑞,他隐約聽出那人貌似聲線微微顫抖,一眼望去貌似眼尾含淚。
他視線落在姜信瑞臉頰之上久久未挪開,盛遷衡氣不過刻意在褚逸腰腹之處擰了一下。
褚逸這才收回視線,他想着有外人在隻得演好他的妃子角色,隻得憋着嘴嘟哝道:“陛下,掐我做什麼?方才玩鬧還不夠嗎?”
姜信瑞的視線一直未從褚逸身上挪開,仿佛欲将其看穿不可。
盛遷衡自然是知曉姜信瑞的心思,“姜侍郎為何直勾勾地盯着朕的愛妃?”
姜信瑞這才回過神,低下頭回話道:“臣見小主貌似臣的一位故人,方才多看了幾眼,不知這位小主該如何稱呼?”
褚逸這才恍然大悟,這姜侍郎認識他,貌似交情不淺。這暴君應當是吃醋了,刻意讓自己坐他腿上,以示自己是他的人。
于是乎,褚逸除了盯着盛遷衡什麼也不去想不去看。
倒是惹得盛遷衡不大自在,他拍了拍褚逸的腰,“姜侍郎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