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盛遷衡抱着褚逸朝着床榻走去,褚逸才回過神推着他的肩頭,“阿衡,我還未恢複好……”
盛遷衡輕咬着褚逸的頰邊肉,“我知曉,并未想欺負你,還是說你想我對你做些什麼?”
他隻不過是禁不住自己坤澤的主動,但褚逸的身子他還是有所顧忌的。
褚逸被盛遷衡一句話怼得啞口無言,他伸手揪住盛遷衡的耳朵,惡狠狠道:“平日裡就這麼欺辱我,幼時教你的尊敬師長都喂了狗了!”
“怎麼會呢……”盛遷衡輕輕将褚逸放于榻上,“今時不同往日。過去你是教我讀書識字的兄長,今時今日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褚逸心裡暗自鄙夷,唯一的妻子?帝王怎可隻有一位妃子,盛遷衡早晚都得納其他人入這後宮!
“我可不是皇後擔不起這妻子的名諱,褚逸隻不過是現下這後宮唯一的妃子,僅此而已。”
自古帝王都是後宮佳麗三千,皇嗣繁衍無邊。但在盛遷衡眼裡皇嗣多又如何,還不是為了個皇位争得你死我活?到頭來皇位還不是落在他一個冷宮棄子的手裡。
他的後宮隻會有褚逸一人,皇嗣也隻能是褚逸為他生的才算。
若是褚逸不願他不會強求,過繼一個便是了。
他擡手拿過一縷褚逸的青絲,柔聲道:“你也是我後宮的唯一,信我。”
褚逸原本隻是無意對上盛遷衡的眼眸,可盛遷衡那堅定的眼眸竟讓他生出信他之心。
可按原書所寫盛遷衡的後妃數不勝數,但貌似無子嗣?
他倒是想信盛遷衡,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哪怕眼下是真心,但見到美人的那一瞬真心便轉移了……
他假意被感動,“阿衡,既是你說的我便信你。”
盛遷衡用信香安撫褚逸午睡後,便喊來暗衛吩咐道:“去查查徐太醫身側那個小醫館的身份。”
暗衛:“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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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各國使臣前來大陌朝貢,褚逸原本不欲露面。
一露面不就暴露出惠妃便是攝政王褚逸?盛遷衡不怕朝臣上書谏言,他怕得花些心思哄被群臣惹怒的盛遷衡!!!
可盛遷衡萬般軟磨硬泡,應是被折磨得頭疼褚逸才不得不答應下來。
還有不過半個時辰各國時辰便皆進宮面聖,褚逸正悠哉悠哉地換着方趕制完成的衣裳。
若桃正服侍他更衣,笑吟吟道:“陛下對娘娘可謂是萬般寵愛,這朝服都按皇後的規格來制。也不知将來若是有新人,陛下會如何……”
褚逸垂首盯着身上的衣物,這是皇後規格?可他不過是妃位啊?弄錯了?
“若桃,以後這些話莫要亂說,被旁人聽取倒顯得本宮觊觎那皇後之位。”
若桃:“諾,奴婢知道了。”
盛遷衡進來時褚逸正巧更換完衣裳,若桃正替他系着玉佩。盛遷衡直接拿過若桃手中的玉佩,微微俯身替褚逸系好。
許是褚逸原先已然知曉若桃欲往上爬之心,他将盛遷衡拿過若桃手上玉佩時二人不經意的指尖接觸看得一清二楚。若桃颔首時面頰漫上紅暈都未能逃脫他的眼眸。
褚逸讓盛遷衡禀退衆人後,擡手環上他的脖子,輕輕啄了一口盛遷衡的薄唇,故意扭捏道:“阿衡,萬一哪天有宮女欲爬你的龍榻你會如何?”
“自是打入辛者庫,”盛遷衡舔唇回味着,可細細一想素日裡褚逸不像是會同他抱怨這些的,便追問道,“怎麼你身邊有這種宮女?”
褚逸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若桃平日裡将我照顧得很體貼,她細心得很。隻不過我有些思念昔日府内的貼身丫鬟和小斯罷了。”
盛遷衡瞬間領悟褚逸話中含義,喊來屋外的大總管,“将褚府昔日照顧娘娘的貼身丫鬟和小斯請來。若桃就直接打入辛者庫吧。”
褚逸擡手微微擦拭掉眼淚後,才擡眸望向一臉不悅的盛遷衡。他伸手揉着他的耳垂道:“陛下不必這般興師動衆……到顯得臣心胸狹隘了……”
盛遷衡撫過褚逸的後頸,安撫着他,“你的事我都放在心上,若桃既不得你心意打發走便是了。一會兒各國使臣觐見,你便做我身側的席位,可好?”
褚逸欣然點頭,他輕輕松松除掉了身邊的内應,還有何不好答應盛遷衡的。
“好,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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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使臣逐一觐見,來自東瀛的使者身着精緻和服,身後還跟随着一位女子,他們二人行完禮後,使臣開口道:“久聞禮文帝名諱,臣此次朝拜所帶貢品有一件禮文帝,必會喜愛。”
語畢,東瀛使臣身後的女子上前一步。一眼望去,那眼眸、鼻梁倒頗有幾分神似褚逸……
使臣繼續道:“東瀛國願與陛下聯姻,此女子為我國挑選出極好生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