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将信将疑,他緩緩站起身怕打去衣物上的灰土,“你可有計劃?”
姜信瑞搖了搖頭。
“沒有計劃你便趕在這禦花園攔我?”褚逸氣笑了,他收拾好衣衫,恨不得踹上姜信瑞兩腳,“若是被他人瞧見,我是要被安上□□宮闱的罪名的。我請你辦事動動腦子成嗎?你不怕死,我還怕死呢。”
語畢,褚逸便裝作若無其事地速速遠離姜信瑞。
姜信瑞則呆滞地站于原地,舌尖輕輕頂着被褚逸打過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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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趕回景陽宮後便脫去了那繁瑣的宮服,他吩咐蓮房迅速打了盆清水來淨手。
蓮房見褚逸洗了數遍,忍不住發文:“娘娘,這是怎麼了?”
褚逸重重歎了口氣,“碰到了些不淨之物,欲洗淨些。”
待擦拭完手上的水珠,楚翊才問道:“默書呢?”
默書乃同褚逸的親信小斯,打探消息的本領一絕。
蓮房:“默書去為娘娘打探宴席上之事,以及那姜侍郎的為人。”
褚逸點頭,默書果然聰穎,無須他開口便知他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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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遷衡應付完各國使臣已是亥時。他命大總管去詢問褚逸是否睡下。
他于養心殿迅速沐湯,再三确保身上無酒氣才速速朝景陽宮趕去。
褚逸這夜不知為何于榻上翻來覆去都未能入眠,他隻覺後頸燥熱難耐。
蓮房聽着床榻上的動靜,低聲問:“娘娘?”
褚逸坐起身,“蓮房,接杯水來。”
蓮房迅速起身倒了盞茶,他微微掀開些許床簾遞到褚逸手中,“娘娘可是夢魇了?”
褚逸未回話,他猜測自己約摸是又過敏了。自打他穿書以來後頸便時常燥熱帶着絲絲癢意,若不是過敏别無其他解釋。
“無事,隻是今日一直心煩不安罷了。”
近身丫鬟大多為中庸,嫌少有坤澤。
蓮房雖為貼身丫鬟,但她實乃坤澤,隻是當初因被父嫁與酒鬼賭徒,日日被打腺體早已損毀。她是被他那丈夫賣到褚府的。
蓮房早已察覺褚逸身上的坤澤氣息,且後頸上已然被打上成契的印記。可當今陛下即瞞着褚逸,她也隻得配合。
“娘娘,蓮房替你診脈悄悄吧。”
褚逸這才想起蓮房懂藥理,他便伸手讓其診脈。他總覺徐太醫有事隐瞞于他。
蓮房未診出喜脈時松了口氣,暗自替褚逸慶幸。
“娘娘身體無礙,我去點些安神香吧。”
許是安神香真起了作用,褚逸再度躺回榻上沒多久便睡了去。
眨眼已近五月,天氣漸熱,夜間溫度适宜。褚逸衣物褪至隻剩一件薄薄裡衣。原蓋于身上的薄被褥早已被丢至床榻裡側。
猝然,禁閉的寝殿門被徐徐推開。
褚逸半夢半醒間隻覺身後的被褥下陷了幾寸,腰腹被一雙結實的臂膀緊緊摟着,後背處傳遞而來的熱感讓他不适。
熾熱的氣息撒在脖間,令他無意識得哼唧了幾聲。
褚逸知曉他的寝殿隻有一人可悄無聲息地進入,便懶得搭理那身後之人。
他着實困倦地緊,伸手無意識地推着那人的腦袋,嘟哝到:“盛遷衡,我好困,别鬧了。”
身後之人體溫逐漸攀升着,滾燙的鼻息惹得褚逸不适,他欲翻身卻被那臂膀摟得太緊,根本無法動彈。
褚逸感受着脖頸間熾熱的鼻息,令他無意識地瑟縮起來。
身後之人并未回話,側頸越發潮濕的質感越發明顯,他不得不轉身。
可卻被那人的雙臂緊緊桎梏住不得動彈,轉日蓮的氣味越發濃郁起來。
褚逸隻覺那氣味如同催//情劑一般讓他思緒逐漸混沌起來,他柔聲道:“阿衡,你可是宴席之上應付那些使臣累了?”
盛遷衡仍未出聲,他有半日之久未見褚逸,隻覺内心空虛至極……
褚逸感受着盛遷衡寬厚的掌心漸漸掀了他裡衣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