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溫度雖适宜,但經不起任何躁動。
褚逸隻覺已然出了一層薄汗,他擡手捏上盛遷衡的手腕,捏起嗓子哭哭啼啼道:“阿衡,你莫要欺辱我了……”
盛遷衡擡手掰過褚逸的臉頰,用力地吻着他的唇,另一手探入他的衣擺之下。
褚逸早已被鼻尖充斥的香味惹得無力反抗,他見盛遷衡似是失了理智,隻得擡手捶着他的肩頭。
盛遷衡察覺到褚逸的抵抗後,遂徐徐停下。他用指腹揉過褚逸那瑩潤、充血的紅唇,喘着氣,“阿逸,我忍不了了……”
褚逸無助地望着盛遷衡,他能感受到那熾熱抵着他的脊背。呼吸間竟是盛遷衡唇齒間的酒氣,他又喝醉了?
情急之餘,他隻得試圖分散盛遷衡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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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遷衡的手指活動着。
纖,長靈、活,惹得褚逸數次欲幹嘔……
褚逸感受到盛遷衡摟着他的另一手逐漸卸了力,他才松開盛遷衡的手,試探性地坐起身,緩緩望向身後的盛遷衡。
“阿衡,你這是怎麼了?”
盛遷衡擡手捂住眼眸,努力平息□□,“把你吵醒了?”
褚逸趁着深夜燈光微弱,默默翻了一記白眼。随後捋好衣衫,輕拍着褚逸的肩膀,回話:“我以為這麼晚了,你不會來了,便早早歇下了。”
“可是吓到你了?這幾日我情緒可能會不好……”盛遷衡坐起身,眸底還隐隐泛着紅,歉疚道,“方才不是有意的。”
他搖搖頭,他懂得。每個男子一個月總有幾天情緒不好,理解理解。
隻是他這一天又受到那姜信瑞騷擾,又被盛遷衡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驚吓到,着實心髒受不住!!
他稍稍向後挪了挪位置,問:“你可要疏解?”
盛遷衡重重吐了口氣,他的坤澤盡在咫尺卻仿佛被他吓着了,他徐徐扯開話題,“今日宴會之上那使臣欲讓我納了觐獻的女子,可是生氣了?”
褚逸承認有那一瞬間生氣,隻不過是對于盛遷衡當初承諾過宮裡隻會有他一人這番言論感到憤慨。
“自是會有的,但我更氣陛下未同我知會需向衆人坦白我的身份之事!”
盛遷衡緩緩牽上褚逸的手,“是我思慮不周,未考慮你的感受了,我同你道歉。”
褚逸呆愣了片刻,盛遷衡這樣的人居然同他道歉?
據原書中所寫,盛遷衡弑父殺兄、殺人如麻,從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任何人不順着他的心意便斬。
可褚逸自認為眼前的盛遷衡對他百般寵溺,甚至同他道歉。
盛遷衡見褚逸并未有回應,他擡手環過褚逸的腰将他輕輕抱于腿上,輕輕擡手吻上他的下颚,“在想什麼?”
耳側盛遷衡低啞的嗓音仿佛具有魔力一般,讓褚逸沉醉其中。
毫無察覺盛遷衡捏着他的手的舉動已然變了味兒……
他回話道:“在想你居然會同我道歉。”
盛遷衡将自己埋在褚逸胸口,捏着褚逸的指腹的手引着他,“你是我妻,同妻低頭有何不可?”
褚逸聽着盛遷衡逐漸加重的呼吸聲,不自覺心跳亂了速,掌心隆起弧度時才覺不對。
他欲收回手,卻執拗不過盛遷衡的手勁兒,“别……”
盛遷衡擡眸望向褚逸的眼眸,眼角竟含着淚,低聲委屈道:“哥哥,你疼疼我吧~”
褚逸隻覺周遭的一切都變得虛幻起來,屋外的蟬鳴聲、風聲,都仿佛漸漸消散。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幾乎要沖破胸膛,惹得耳畔嗡嗡作響。
他盯着盛遷衡那委屈的小表情,忍不住伸出空閑的另一手擦去他的淚珠,低聲道:“我不想做……”
盛遷衡見褚逸軟了下來,順勢乘勝追擊:“不做,就幫幫我,哥哥。”
褚逸也不知是自己是否是找了魔怔還是被盛遷衡的容貌蠱惑,竟點頭同意了。
指尖無意識劃過絲滑寝衣之下的肌膚,竟似觸及點燃的木炭一般,微微一顫欲收回手。
盛遷衡阖上眼眸,那濃密的睫羽在眼下投下淺淺陰影,喉結滾動的聲響,在這落針可聞的寝殿内,異常清晰。
褚逸隻覺掌心的異常滾燙。
掌心之下能感受到血脈奔突的聒噪。
指尖收攏,力道漸深,褚逸隻覺仿若擒住一尾滑不溜手的錦鯉。
盛遷衡将下颚枕在褚逸肩頭,聽着褚逸忽淺忽重的呼吸聲。
兩人額角皆滲出不少細密的汗珠,屋内轉日蓮同丹參的信香相融,融合成一股淡淡的藥草香,沁人肺腑、勾人情欲……
褚逸早已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