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不對。
手無意識攥緊,惹得盛遷衡倒吸一口涼氣,他咬了下褚逸的臉頰道:“阿逸……”
褚逸抿着唇盯着眼前的無恥小人,盛遷衡被他盯得心虛得很,隻得開口哄到:“阿逸,你莫這麼看着我……”
褚逸很想張口罵人,可奈何眼前之人是帝王是暴君!
“盛遷衡,我隻答應幫你,今日之事還未同你計較呢!”
(……)……
褚逸見不到盛遷衡那副欺辱他還得意的模樣,他刻意用拇指堵住那孔隙。
“阿衡,可别太快……”
…………
二人的掌心下帶來蝕骨的浪潮一波波沖擊着理智的堤岸,數百次的循環後,浪花終沖至堤口,有噴發而出的趨勢。
盛遷衡數次欲湊上前吻褚逸的唇都被他躲了去,他顫悠悠地開口:“阿逸,哥哥,你松手好不好?”
褚逸雖也即将失去理智,但還能用盛遷衡抗衡,“你還欺辱我否?”
盛遷衡迅速搖頭。
褚逸順勢挪開指腹,盛遷衡擡手摟過褚逸的腰将他緊緊抱在懷中。
兩人的身軀都驟然緊繃,釋放完的那一瞬,褚逸隻覺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離,隻得癱軟得靠在盛遷衡懷中。
裡衣已然泥濘,黏在肌膚之上好不爽利,褚逸抱怨道:“都怪你都髒了,不舒服。”
盛遷衡捧上褚逸的臉頰,一一吃去他臉頰上沾到的,“我讓人備水,你困了便靠我身上歇息,一會兒抱你去沐湯。”
褚逸的呼吸還未平穩下來,他一口咬在盛遷衡的肩膀上,“難道你還想别人替我梳洗嗎?無賴!都怨你!”
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室内顯得格外清晰,胸口劇烈的起伏間亦能聽清對方的心跳聲。
褚逸直到被盛遷衡抱着到沐池旁才意識到盛遷衡那幾滴淚定是在诓騙于他。
果然啊,男人三分醉,騙到你心碎!
不過眼下盛遷衡倒是規規矩矩地替他清理着,睡意漸漸襲來,他不知不覺間靠在盛遷衡懷中睡了去。
————
翌日,褚逸醒來時盛遷衡已然不在榻上。
他坐起身欲用手稍稍撐服一下,掌心傳遞而來的刺痛感傳來。褚逸擡手查看了一眼,幾乎整個掌心都泛着紅暈,似有些許破皮。他于心中不自覺咒罵起盛遷衡這個昏君!!!
蓮房見狀速拿過提前備好的膏藥,行至褚逸身前問:“娘娘,奴婢為您擦些藥吧。”
褚逸下了榻坐于梳妝鏡前,蓮房替他細細擦着藥膏。
經默書彙報打探來的消息,褚逸對姜信瑞有了大緻的了解——有勇無謀的書呆子。
褚逸無意識問起盛遷衡:“陛下昨日喝醉酒為何?”
默書:“陛下昨日推托了不少使臣獻上的美女,各使臣見陛下弱冠之年便以年歲之故,灌了不少酒。不過陛下特意沐完湯去了酒氣才來找的娘娘。”
褚逸歎了口氣,盛遷衡年輕氣盛,一時待他好也不過是新鮮感作祟。可對一個人的新鮮感又能維持多久呢?
自古帝王多情,哪個古代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
可他不一樣,他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既已來到這書中的世界,無論如何他要活下去,如若條件允許,他想在這書中亂世求一片住所,得一愛人足矣。
掌心破潰不夠數日便恢複得差不多,但盛遷衡倒是接連數日又未出現在褚逸面前。
閑下來時,褚逸才想起那延禧宮的暗道,這次他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堂而皇之地進了延禧宮。
他隻帶了蓮房和默書進了延禧宮的主殿,三人合力推開那卧榻後,褚逸立即端了個燭台往那通道爬去。
那通道不算特别高,光線微弱,褚逸得微微俯身,約摸走了數裡之遠時,他才看到細微的光亮。
原以為可能真的是通往宮外的暗道,他小心翼翼地探着腦袋望向通道出口時,竟是一間密室?
他背着手示意蓮房和默書待命。
褚逸徐徐探出身子掃視了一圈這密室,隻有一扇窗能讓光亮穿透而來。
許是平日裡聞慣了盛遷衡身上的淡淡花香,褚逸竟覺得眼下這屋内似是到處彌漫着那股味道。
他正挪步至這屋的正中心位置觀察着可有其餘出口,低頭那一瞬才注意到地上光影。
有人正站于他身後!!!
褚逸還未來得及轉身便被那人雙手環腰抱住,身上的衣物竟被暴力撕扯着,不過片刻便隻剩些碎片挂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