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隻覺喉間幹澀,似是有炙熱之感蔓延開直抵舌根,他不自覺舔了舔嘴唇。
原本迷蒙的視線被突然出現在視野中的盛遷衡占據,他幾乎聽不清盛遷衡口中的說辭。
所有的目光完全被他那一翕一合的唇所吸引,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捧上盛遷衡的臉吻了上去。
他徐徐舔過盛遷衡的唇瓣,牙尖細細地輕咬起來。褚逸并未合眸而是将盛遷衡驚訝的眼眸全然看在眼裡,他啃咬數次後問:“你怎麼了?怎麼傻了?”
盛遷衡喉結滾動,他原不想在這出宮第一日便做些過火之事。可眼下褚逸醉酒後的反應遠超過他能承受的範圍外,他擡手揉着褚逸的後腦勺,回話道:“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褚逸脫口而出:“渴了,在喝水啊。”
盛遷衡無奈笑了。
褚逸抵上盛遷衡的額頭,用隻有二人的音量開口:“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多笑笑吧,行嗎?”
盛遷衡感受着褚逸的鼻息,微微擡首封上他的唇,不費吹灰之力便闖入。
褚逸努力将自己埋入盛遷衡懷中,用力感受着對方溫度、津//液……
舌尖早已在數次翻騰下酥麻,雙手不知何時已然環上盛遷衡的脖頸,指腹揉進他的發間。
夜幕低垂,客棧内逐漸點上燭火,火光搖曳。
各色路人穿梭其間,或高談闊論,或低語密談,喧嚣聲如潮水般湧動。
然,于這喧嚣之中,二樓一間客房内,卻别有一番洞天。
褚逸與盛遷衡緊緊相擁,房内獨獨能聽清二人急促的呼吸聲。二人似是忘情了般,絲毫不在意屋外的嘈雜。
原本已然點起的蠟燭,映照出兩人相依的身影與作亂的手。
兩人皆飲了不少酒,濕熱交換間唇齒間的酒氣竟意外泛起一絲甜味兒。
轉日蓮同丹參的氣息早已四散于床榻間,緊密交融别有一番韻味~
褚逸隻覺思緒逐漸混沌,呼吸不過來時用力扯着盛遷衡的發絲,嘟哝起來:“喘不過氣了……”
“哥哥,能不扯我頭發嗎?”盛遷衡感受到疼痛時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褚逸的唇,他擡手揉着褚逸的胸脯問,“可還好?”
褚逸隻覺困頓得緊,枕在盛遷衡肩頭,“累、困、不舒服……”
側頸處褚逸的鼻息撩動着盛遷衡已然近決堤的理智,奈何褚逸的手竟在他未察覺時
捏了上去。
盛遷衡陡然渾身僵直,他立即挪開褚逸作祟的手,穩住自己的呼吸,側眸望向褚逸安靜的睡顔,“哥哥,你這是在考驗我……嗎?”
褚逸笑出聲,睜眼時視線被那上下滾動的喉結吸引,他擡手掙脫開盛遷衡的束縛撫了上去。
可那物什猶如彈簧般上下跳動着,褚逸玩心漸起擡起沉重的腦袋張口咬了上去。
盛遷衡本就氣血正旺,他甫一用力将褚逸推于床榻之上,後槽牙幾欲咬碎,粗重的呼吸聲回蕩在屋内,“哥哥,不能再玩鬧了!”
褚逸隻覺頭暈目眩,感受到身後被褥時不自覺合眸睡去,全然不去理會盛遷衡的慘狀。
盛遷衡望着褚逸找尋到最舒适的姿勢後抱着他的手臂睡去時,内心泛起濃濃的無力感……
褚逸怎麼能做到酒後撩撥完他如此心安理得地睡去?
燭影搖火,酒香氤間,盛遷衡望着褚逸臉頰已然染上那海棠色,似是睡得不安穩睫羽輕顫着。
盛遷衡順勢側躺下,伸手替褚逸理着鬓發。許是烏發劃過臉側帶去絲絲癢意,褚逸不自覺皺眉,挪動着身軀,将自己埋在盛遷衡頸間才肯罷休……
盛遷衡合眸在心中念起清心咒,企圖壓下心中的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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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時,昨夜收攤的攤主已然重新隻起攤子再度吆喝起來。
褚逸被這屋外喧鬧的動靜惹得眉宇緊蹙,他緩緩睜眼後整個人都是呆滞的。
他緩緩坐起身隻覺頭疼不已,大緻掃視了一圈并未發現屋内有盛遷衡的身影。
他昨夜應當将盛遷衡灌醉了吧?現在這是逃到别的客棧休息了?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褚逸下榻穿好鞋襪,剛欲起身出門,房門便被推開。
盛遷衡端着一碗茶水進了屋,褚逸不自覺吞咽口水,他對上盛遷衡的視線擠出一絲笑容。
莫非他沒逃跑成功?還是被盛遷衡又抓回來了?那碗茶水是什麼?不會是毒藥吧?要賜死他?
俗話睡一日夫妻百日恩,盛遷衡應該不至于要立即毒死他吧?
褚逸一瞬間在腦海中思慮了多種慘死的畫面,卻不想盛遷衡竟開口問道:“醒了?頭疼不疼?我讓店裡煮了醒酒湯端了一碗上來,喝一口?”
褚逸呆愣了許久,努力分析着眼下的情況。盛遷衡對他和顔悅色,并無生氣的模樣,應該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