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天,平靜的水面被驟然打破。
一個穿着昂貴絲綢和服、腰間佩着華美太刀的男人,在一群同樣佩刀、氣勢洶洶的随從簇擁下,徑直闖入了花樓。他們目标明确,無視周遭的莺莺燕燕,銳利的目光瞬間鎖定了正在彈奏三味線的我。
為首的男人上前一步,聲音不大,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清晰地穿透了靡靡之音:
“敢問閣下,師承何方劍道道場。”
喧嚣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這群不速之客身上。
“和你有什麼關系?”我緩緩站起身來,“我不認識你,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就是她!”男人身後傳來一聲陰狠地聲音,是那個昨晚被我打敗的男人。
這可真是,一個又一個的來,沒完沒了了還!我隻想安安甯甯掙點錢找回家的路!可現在有人告訴我沒有我的故國,我可能回不了家了不說,還不斷來人找我的麻煩!
那為首的男人繼續說道:“還請閣下回答我的問題。”
我放下三味線,拿起碧落劍,“不是說了嗎?和你有什麼關系?”
“你!”他身後的小喽啰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看着我:“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竟然敢和他這麼說話!”
“這可是講武館最有名的齋藤大人!”
“真是低賤的鄉下女人,連齋藤大人都不認識!”
......
我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贊着那個為首的男人,不禁嗤笑:“什麼大人小人的,和我有什麼關系?”我走過去,冷冷地一一掃視過他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要打架就打架!”
越過他們,我向門外走去:“要是不敢打...就給我滾!”
“女人,不配拿劍!”
我回身,看向那個叫齋藤的男人:“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那個叫齋藤的男人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我說,女人不配拿劍,你應該丢了那把劍,免得給教你劍法的道場丢人...”
他話音未落,氣血上頭的我已經持劍打了上去,去TM的女人不配拿劍,我今天就讓他看看我配不配!
他反應迅速的抽出太刀擋住我的一擊,我抽回碧落劍旋身飛出到門外,“出來和我打!”裡面東西打壞了算誰的?
齋藤走到我的對面,花樓的門口瞬間圍滿了人,有樓裡的小姐姐和客人,齋藤的小喽啰......
這個叫齋藤的雙手舉着他的太刀,做了個起勢的動作,我腳尖原地輕點,“铮!”地一聲,碧落劍發出清冽地劍鳴聲,一劍破空而出,和太刀打在一起!
我原以為他是個什麼厲害角色,沒想到僅僅過了不到二十招,他就已經快要受不住我的攻勢,節節敗退!
最後,被我一劍挑飛太刀,碧落劍抵在他的脖子間,我不屑地看着他:“你說女人不配拿劍,那你輸給女人的滋味如何呢?”
他呆立在原地,夜色下,花樓的燈籠光落了一半在他的臉上,另一半隐藏在黑夜中,隻聽到他低沉地說:“是在下技不如人!在下會離開這裡!”
“齋藤大人!”他身後的小喽啰撿起太刀追了上去。
唯餘花樓的小姐姐圍着我,都是一副興奮過頭的樣子:
“芳然,你剛才的劍法好漂亮!”
什麼漂亮啊!帥氣好不好!
“芳然,你是怎麼做到飛起來的!像月下仙子一樣!”
那是輕功好不好!
“芳然,你真的好厲害啊!可不可以教我劍法!”
這可不行,入我門派,需得拜過三清祖師,還要有萬裡挑一的根骨...
把這群叽叽喳喳的姐姐妹妹哄走,我才發現,這一晚上都沒看到玉子。
我問向媽媽桑:“玉子呢?怎麼都沒看到她?”
“她生病了,病得很奇怪...”媽媽桑一臉凝重。
病得很奇怪...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