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為什麼狠心一走就是三年,就算夏簡筠那厮你不挂念,難道你就不擔心可愛而又弱小的我被他生吞活剝嗎?”葉甘甘無辜眨巴着大眼睛,企圖博些同情。
“呃,不是三年前就已經被他生吞活剝了嗎?貌似還是你送上門的啊?”左夏毫不留情的戳穿,挑着眉一臉不确定的看着她,“還有,你,弱小?确定?”
“。。。”葉甘甘歪頭仔細想了想,好吧,貌似是這樣诶。
“夏夏。”冷厲的聲音陡然響起,左夏順着聲兒看向葉甘甘身後,随即立馬站起身,“哥,你來了。”
“嗯。”夏簡筠一貫的嚴肅惜字,擰着眉盯着努力龜縮起來的葉甘甘,語氣中多了一絲無奈,“怎麼又穿成這樣跑出來了?”
“怎樣怎樣,我樂意!左夏,你家離這不遠吧,我決定了,今天和你睡!”葉甘甘蹦跶過去,抱着左夏的胳膊不撒手。
好恐怖,她才不要回去面對那張撲克臉!
“呃。。。”左夏看了看面前已經黑着臉的夏簡筠,權衡一番,毫不猶豫的把葉甘甘扒下來扔給了他,“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沖着夏簡筠點點頭,左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徒留身後葉甘甘的叫饒讨好聲。
夜晚的街道甯靜悠遠,路人行色匆匆,興許是家中有家人等待着,趕回家團聚吃晚飯吧。
左夏漫不經心地踢着小石子,背後的路燈拉長了她的身影,孤單寂寥。
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燈下打量着自己投射在柏油路上的影子,一個人的身影,一個人的路,腦海裡的那個名字越來越清晰。
左夏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晃了晃腦袋,嗯—,看來得早點工作了,這樣閑着瞎想,不好,不好。
街道那頭,何清止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出飯店,婉拒了邀請唱歌的衆人,先行離開。
“老大?”韓亦揚不确定的喚着,有些擔憂,聽說左夏今天回國,可是老大一直都沒有行動,不應該啊!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走走。”何清止揉了揉眼角,冷峻的面龐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态。
知道自己再說也無用,韓亦揚隻得一步三回頭,不放心的開車離去,一向為他們遮風擋雨的老大這樣子,實在是不正常。
可是轉念又想到前幾天夏總有意無意透露說畢左夏回國的事,韓亦揚又總覺得老大是正常過了頭。
何清止拍了幾下臉,試圖讓自己清醒。其實以那幾個合作商的心思,自家還有合作案被豪爵企業壓着,實在沒膽量灌這拿捏着他們小命的年輕董事。
哪想到何清止今天想醉,一杯接着一杯。隻是那幾個人怎麼這麼沒用,自己都放開了喝了,怎麼還沒有倒下?
何清止沿着那個先前已經走了無數遍的街道踉踉跄跄的走着,心中默數着,還有700米,500米,100米。
那抹在午夜讓他輾轉難眠的身影就這樣猝不及防的點亮了他的眼眸,一如當年,她以一種強勢的姿态闖入他的世界,入駐他的心房。
何清止不敢置信的緩緩拉短兩人之間的距離,顫抖的雙手想确定面前的人兒到底是不是自己心中呐喊的那個答案,卻又害怕是一如既往的南柯一夢,遲遲不敢觸摸上去。
透過眼底層層水霧,何清止仿若看見對方朝着自己淺盈盈的笑着,他再也忍不住,借着微醺的醉意,緊緊擁住她。
“夏夏,夏夏,不是說好不分開的嗎?你怎麼就忍心丢下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