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帆擡眼望着左夏,晶瑩的淚水充斥着她的眼眶,清透的淚珠倒映着眼前那人的淺淺笑容。
“可是,夏夏,我找到了我的幸福,那你呢?”
“随緣吧,是我的終是我的,跑也跑不掉。不是我的,我搶也搶不來。”
左夏輕輕擦拭着她眼角的淚,眸光點點,“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都是你!都是你!”徐靜帆随手抹了一把,擦到她身上,破涕為笑,“看你還笑不笑我,都蹭你身上!”
嬉鬧了片刻,徐靜帆終于想起來她答應了韓亦揚什麼,她郁悶的趴在桌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目不轉睛的看着對面的左夏。
左夏本來不想理會她,她既然能用這種小狗似的眼神看你,就說明她一定是有事求你,而且,一般還是...不怎麼好的事。
打定主意,左夏将頭埋得更低了點,刻意忽略那100高強度的注視。
可是饒是左夏再三告誡自己不要多管閑事,半小時後她還是堅持不住,先行敗下陣來,無奈地看向那可憐巴巴的人。
“怎麼了?”
見她開口詢問自己,徐靜帆欣喜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讨好的奔到左夏身邊。
“夏夏~”
“嗯。”
“你和韓亦揚媽媽不是認識嘛!”徐靜帆拉着她的衣角,問的小心翼翼,”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這貨打的什麼主意,左夏皺着眉頭,毫不猶豫的一口回絕。
“夏...”
“徐靜帆。”
左夏轉頭看向她,眸光清涼,帶着點探究,“韓阿姨又不是毒蛇猛獸,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被她嚴肅的話語吓住了,徐靜帆絞着手指,咬着下唇并不說話。
知道她似乎還在被以前錯誤的婚姻影響着,左夏拉下她的手,注視着她,語重心長,像是在教育不懂事的孩子。
“靜帆,韓亦揚不是鄒城,韓阿姨也不是你以前的婆婆,她很溫柔,人也很好,你看韓亦銘和韓亦揚不就知道了嘛。相信我,你不需要别人給你勇氣,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徐靜帆仍是不說話,輕輕點了點頭,看向左夏的目光堅定,抓着她的手也充滿了力量。
夏去秋來,葉落紛紛,時針滴答滴答轉了一圈又一圈,日曆翻了一頁又一頁,短暫的兩個月裡,發生了許多事。
比如老趙出院了,比如李寬平被調查了,比如鄒城被拘留了半個月又被釋放了,比如徐靜帆和韓亦揚結婚了,還比如葉甘甘懷孕了。。。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鄒城暗地裡搞的鬼?”
葉甘甘躺在貴妃椅上,一邊吃着夏簡筠給她剝的橘子,一邊興緻勃勃的和對面的人讨論着時下新聞。
左夏翻了一頁手裡的報紙,看了眼旁邊的徐靜帆,見她神色如常的吃着橘子,這才朝着葉甘甘點點頭,解釋道,“李寬平家庭拮據,學費又昂貴,鄒城正是利用這一點才買通他制造的新聞。”
“真不要命,他也不看看何清止是那種任他揉捏的軟柿子嗎?”
葉甘甘唏噓不已,用腳戳了戳正在剝橘子的人,“哎!你不是和豪爵有合作案嗎?有聽到什麼内部消息嗎?”
“你想聽什麼?”
夏簡筠一臉寵溺的将橘子遞給她,抓住她亂蹬的腿,按摩着她的小腿肚。
“真的可以說嗎?”
葉甘甘讨好的扒過去,趴在他的腿上,小眼睛晶亮晶亮的,“他們兩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啊?按照何老爺子的手段,鄒城為什麼這麼快就被釋放了?”
夏簡筠扶住她的身子,看着左夏和徐靜帆,說的意味深長:“這兩件事嘛,你得問那兩人,她們最有發言權了。”
葉甘甘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低着頭将報紙折了又折,一個埋頭一個勁兒的吃着橘子。
“你們兩個!”
她仗着自己懷着龍種,挺着尚且看不出身形的小肚子,作威作福,“說!在外面給我帶了多少綠。。。啊!!!夏簡筠!你混蛋!!!”
夏簡筠橫抱着她,挑眉一笑,“綠帽子?這不是我的專屬權嗎?”
葉甘甘掙紮着,對他揮舞着小拳頭,龇牙咧嘴的,“夏簡筠,你敢在外面給我戴綠帽子,看我不帶着兒子離家出走!”
制住她亂動的身軀,小心翼翼的護住她的肚子,夏簡筠禮貌的朝着左夏和徐靜帆笑笑,“不好意思,家教不嚴,我先去管教一下,你們自便。”
左夏對此自然是見慣了,随意的擺擺手,示意自家堂哥自己知道了。
徐靜帆在經曆了兩個月的适應期後反應還是慢了半拍,隻能呆愣愣的目送着夏簡筠抱着吵鬧的葉甘甘走進卧室。
左夏垂眸看着報紙,突然指着新聞報導裡的一個單詞,對着徐靜帆眨眨眼,“靜帆,你看這個,LF,LF?Love Fan?Love 帆?鄒城原來這麼悶騷啊?”
徐靜帆看着那個被放大的字體,無奈的笑笑,“左夏,你這是在破壞我家庭和諧嗎?要是被韓亦揚知道了,他又該鬧了。”
“真沒想到你為人妻後,性子倒是沉穩了不少。”
左夏贊賞的看着她, “看來你真的是放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