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戈心裡有疑惑,但身體已經不自覺跟上了,眼看李雲意越跑越快,他心裡的疑惑也徹底消失了,他加快步伐向她追去。
“其實,雲意我對你……”
崔珏轉身想要表明心意,卻被風一般的王玄戈打斷,他的腳步帶起一陣風,揚起了崔珏的衣擺,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看着王玄戈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陳氏面塊店,那日看見的也是他吧?”
崔珏回過神想要找李雲意,卻發現她不見了,王玄戈也跑沒影了,他在原地徘徊,歎了好幾口氣。
“真的像風一樣,找不到蹤迹……”
崔珏落寞地回家了,他在一次将心意藏進肚子裡。
“不行了,跑不動了,他愛追不追,老娘不玩兒了。”
李雲意在路邊的台階坐下,埋着頭喘着粗氣,她有點岔氣,口腔裡的鐵鏽味越來越濃,嗓子裡的疼痛越來越明顯。
王玄戈風一般的男子,路過李雲意時差點沒看見或者是沒刹住車,他跑過幾十米又慢慢掉頭,一屁股坐在了李雲意身邊。
李雲意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裙擺,王玄戈尴尬地挪了挪身子。
“真是,沒點眼力見兒。”
王玄戈沒說話,右手熟練地搭上李雲意的肩,她卻一臉嫌棄地推開:“說話就說話,别動手。”
王玄戈沒聽進去,又将手搭上,在三番五次的推拉後,李雲意妥協了,任憑他的手搭在肩上,可是王玄戈竟然得寸進尺,十尺一丈,一把将她摟進懷中。
“夫人,不是去醉紅樓了嗎?我正準備去接你呢!”
“呵呵……你的眼線也該好好練練了,馬車上有人嗎?就在醉紅樓等幾個時辰。”
李雲意拼命推卻推不開,她眼珠一轉,手扶上他的腰,一直往上撓他癢癢,王玄戈咬緊後槽牙,雖然很癢但他還是不想放手。
“軟硬不吃?”
李雲意擡頭和王玄戈對視,他擠出一絲微笑:“不癢,還蠻舒服的。”
李雲意也沒空和他鬧了,她壓着嗓子說:“天要黑了,我們還不回将軍府。”
“不急,我叫人來接我們。”
王玄戈一直摟着她,想象這時要是三年前該是多麼溫馨的畫面,但現在他懷裡的戀人是想要弄死他,不想和他多待一秒的夫人。
“将軍我來了!”
“可以松手了?”
李雲意望着他,王玄戈狠狠瞪了眼之前跟蹤李雲意的眼線,極不情願地松手,李雲意立馬推開他,踩着闆凳上馬車了,王玄戈不慎倒在台階上。
眼線立馬上前扶他,王玄戈打掉眼線的手,在他耳邊低語:“之前沒看出夫人,現在卻來得這麼早。”
“不是将軍您讓我來的嗎?況且天色漸晚,我也怕夫人出事啊!”
眼線單純又無辜的回答,弄得王玄戈也是沒脾氣了,他指着眼線的鼻子,欲言又止,都想上腳踹他了,李雲意等的不耐煩了,掀開車簾沖他們大喊。
“走不走啊,還不上來我自己駕車走了!”
兩人立馬上車,王玄戈剛掀開車簾,就看見李雲意拿着她的暗器直指王玄戈。
“坐我旁邊可以,但别碰我,不然這把利刃捅向你,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王玄戈尴尬地笑了笑,默默選了個靠邊的角落坐下,十幾分鐘的車程卻感覺十分漫長,李雲意待在馬車裡簡直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她多希望此時此刻自己五感盡失。
“籲,将軍,夫人到了。”
李雲意迫不及待地沖出馬車,這次她長記性了,趕緊讓眼線放好凳子,自己可别又崴腳了。
李雲意飛奔進院子,剛想回房間就被王玄戈拉住往反方向走。
“房間不是在那邊嗎?況且正廳也不再那邊啊!”
王玄戈沒有回答,隻是強壓着内心的激動,一想到李雲意看見自己精心複刻的工作間,那個感動的樣子王玄戈就忍不住笑了。
李雲意看他像個傻子一樣,心裡默念:“一天天跟個傻子一樣,也不知道在樂什麼?”
李雲意剛罵完,眼前便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院子,她走進去不可思議地觀察着熟悉又陌生的院子,轉頭對王玄戈說。
“你這幾天就在幹這個?”
王玄戈一臉驕傲地說:“夫人不比驚訝,這種小事易如反掌。”
李雲意剛有點好感和感激瞬間消失,她回了個敷衍地笑,徑直走進院子。還是三間屋子,屋内的陳設也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