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内一共擡出20人,不包括蕭箫和上官淮。其中死亡十四人,重傷三人,輕傷兩人,還有一人沒事。
李雲意他們臨走前,拜托七号将發生的所有事告訴大理寺和刑部的人。
三人回到家後,郎中仔細為蕭箫把脈,經過檢查後郎中說,元氣受損需要靜養,切不可勞神傷身。
剛送走郎中,後腳蕭笙便趕來了還帶着李雲意之前的婚約對象蕭筝。
“蕭箫,我的好孩子怎麼會被人擄走呢!”
蕭笙一把推開李雲意,坐在病床前聲淚俱下。上官淮在門外聽着裡面的動靜也不敢輕易上前。
李雲意無奈地撇下嘴唇,蕭筝連忙向李雲意賠不是。
“還請将軍夫人見諒,家父也是關心則亂。還得多謝您和将軍,不然蕭箫就……”
說到這裡蕭筝哽咽,眼眶立馬濕潤但他還是強撐着。李雲意遞給他一個手帕,蕭筝有點感動卻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畢竟當初那件事,仍然是他心中一顆刺。
李雲意看着蕭笙越哭越大聲,趕忙走到他身邊好聲好氣地說。
“蕭大人,郎中說蕭箫需要靜養,您還是出去哭吧。”
“說的什麼話,李弼那老頭就是這麼教你的。”
蕭笙猛地站起身,指着李雲意的鼻子說。她被吓得聳着肩,連連往後退。
還好此時蕭筝站了出來,他厲聲呵斥了蕭笙。
“父親!夠了,就讓妹妹在将軍府休養吧,正好她也能與将軍夫人叙叙舊。”
蕭笙沒脾氣,被蕭筝強行帶走。上官淮在外面碰上他們,特别恭敬地行禮,極力留一個好印象。
“哦……這個暴脾氣,還好蕭箫沒遺傳到。”
李雲意摸着胸口深呼吸,此時上官淮敲了敲門,一臉谄媚。
“嫂嫂,我能進來嗎?”
李雲意眉頭緊鎖,雖然她不知道上官淮進來幹嘛,但她還是點頭答應了。
上官淮一進來就坐到蕭箫床前,甚至拉起蕭箫的手,滿臉擔心。李雲意看着眼前奇怪的畫面懵了,她趕緊拉開上官淮。
“小子,你想幹嘛?蕭箫也是你能摸的,男女授受不親,幾年的書塾都白念了!”
上官淮嬌羞地低着頭,扭扭捏捏地說:“嫂嫂!這次是我做的不好,但你能不能告訴我蕭箫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你覺得我怎麼樣!你覺得她會喜歡我這種玉樹臨風,腰纏萬貫又诙諧幽默的男子嗎?”
李雲意的臉上是兩個大大的無語,她二話不說将上官淮推出門外。
她背靠在門上,頻頻搖頭:“什麼人啊!不才見一面就認定了?就想私定終身了?這個太幼稚了。”
李雲意這句話都不能共情當年的自己,她和王玄戈就是在一見鐘情,見過六七次面後就私奔的人,現在竟然再次說出這樣的話。
上官淮被鎖在外面了都還不依不饒,“嫂嫂,就和我說吧,就當是為了小弟的幸福。”
“嫂嫂!”
上官淮在外面敲着門,李雲意在屋内抓耳撓腮怎麼都想不明白。
她忍不可忍了,叫了小辮子讓他把上官淮趕出去,送回他的東來酒樓。
李雲意看着床上的蕭箫忍不住發問:“蕭箫,你真的喜歡女子嗎?”
李雲意剛處理好蕭箫的事情,李弼便急沖沖地跑來。
“金戈,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上巳節啊!每年都過,有什麼稀奇的。”
李弼搖頭,神情嚴肅地說:“今年不一樣,成王竟然邀請我們去他府上做客,說是家宴。”
李雲意眉頭緊鎖,她望着天空回想自家和成王的關系,突然瞪大雙眼。
“就是那個看皇帝不順眼,更瞧不起你的那個堂叔。”
李弼表情一變,咬着後槽牙。“這個不用知道這麼清楚。”
“所以,他邀請我們參加家宴是什麼意思,往常不是要去宮裡嗎?”
“麻煩就出在這裡,宮裡也來信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成王故意和聖上對着幹,選不好我以後的日子就難了。”
李雲意一臉不屑,右手搭在李弼肩上。“其實這事很簡單,你哪兒都不去就說我生病了你來将軍府看我,順便就在将軍府過節了。”
“這不行吧。”
李弼有點猶豫,他還是有點擔心自己這個五品小官的烏紗帽,要是弄不好兩邊都得罪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成王這是在巴結王玄戈呢,咱們就是要他知道王玄戈的主咱做不了,要巴結還是另請高明吧!”
李弼将信将疑,但目前也沒有一個可靠的辦法也隻能這樣了。
李雲意見他既然來了幹脆讓他先住下,等上巳節一過就讓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