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道是第幾次樸宰範聽這首歌了,但這還是第一次把它放給正主聽,還就這樣坐在一起。樸宰範看向身邊的樸敏真,她低着頭,蓬松的發遮住了臉的大半——看不清她的眼睛。
等到音響不再震動,他把樸敏真的發攏在她的耳後。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樸敏真點頭,她不太敢看樸宰範,在這個時候他好像更加溫柔。
“表白嗎?這是和我表白嗎?”樸敏真問。
她的睫毛顫了顫,穩了下心神才看向樸宰範,她不會懼怕直視樸宰範,就像她不會害怕面對撲面而來的愛意。
樸敏真本想說謝謝你,但她卻說不太出口。
樸宰範問她,有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她想了想,她想問難道是去年在自己和他還沒有這麼親密之前就已經看見過那件毛衣了嗎?以前在學校裡面是學了西班牙語嗎?為什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時機總是這麼湊巧呢?她想問的很多,但她卻搖頭。樸宰範呼了口氣,“你想和我戀愛嗎?”
樸敏真搖頭了。
她不想戀愛,但如果面對着的不是樸宰範,她也許就因為感動和腎上腺素答應了,但面對樸宰範,她無法不認真,她無法不在乎的更多。
樸宰範對感情當然是認真的,樸敏真也是。
不過她不願意看見兩敗俱傷的場合,至少不能在自己和他之間看到。和樸宰範在一起她的心情也很好,就算不是情侶,哪怕沒有名正言順,但也收獲了很多來之不易的從别人身上無法收獲到的快樂。
何況和他在一起比自己和高中的任何一個對象在一起都要高興。
那為什麼還要談戀愛?她不明白,明明可以雙方都是自由身的相處,為什麼又要親手給對方套上枷鎖?
她沒有和樸宰範談戀愛的時候就沒有别人,如果有了别人她會和樸宰範斷掉關系的。
她不渣,但是她不想和他談戀愛又有什麼關系。她又沒有别人,在這這段時間裡她應該都隻會有他,她甚至想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隻有他。
如果是有了别人,她也會很快就跟他恢複到以前剛見面時候的狀态的。
現在兩個人都是自由身,如果樸宰範談了戀愛想離開她也不會多說什麼,她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會很欣然的接受。
樸敏真拒絕了自己,實際上樸宰範是想不明白的,他不傻,不會蠢到去自我懷疑,樸敏真當然喜歡自己。當然,要是不喜歡才顯得奇怪。
但他知道樸敏真或許有自己的打算,隻不過自己先忍不住罷了——虎視眈眈着的人很多,他們要電話号碼甚至都要到自己頭上來了,不管他們知道還是不知道,總之是把自己當作是樸敏真的好朋友或者是暧昧男罷了。
他當然不會給他們樸敏真的私人号碼,最後那些電話都無一例外的打到了崔桂铉的手機上,他明白自己不太能接受樸敏真和别人在一起,也不太想和樸敏真就這樣一直在一層看不清的玻璃裡暧昧下去。
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坐在了樸敏真的對面,他緩緩地和樸敏真十指相扣,試圖這樣能有心靈感應,這樣也許就能知道樸敏真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