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敏真即使覺得自己坦坦蕩蕩,也不太能完完全全的直視這樣一雙眼睛。
樸宰範看她移開視線,也不覺得傷心,他說“好,那你再想想這件事,如果有了想法就告訴我,不要有負擔。”他能夠怎麼樣呢,已經過去了年少輕狂的年紀,在面對樸敏真的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理智和冷靜,他當然不可能把洛杉矶合并去華盛頓州。
樸敏真回到家,她有些魂不守舍,她想知道到底為什麼樸宰範這麼喜歡自己,分明自己也沒有為他做過什麼,她又想,和樸宰範在一起也并不是不行,但自身的經曆告訴她,分手似乎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一想要要和樸宰範分手她便變得更加難過了。
可分明沒有開始,為什麼要想着結束?誰也不知道為什麼。
但她開始無限次的唾棄自己,為什麼自己能夠把不想負責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她無法面對樸宰範了,至少是短時間之内無法面對。
因為她為了自己的自由足夠自私,而樸宰範喜歡上她的樣子又太過深刻。
樸敏真也開始感慨自己的強心髒了,強心髒的好處在于,她可以把這些攪亂她的腦子的東西先放在一邊,而是把自己無處宣洩的情感和熱情先付諸于舞台。
她提前了第二次世界巡演。
高強度高頻率的唱跳,摸的樂器們似乎都和抛過光一樣,準備舞台,不斷地演出讓她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别的事情。
世界見證着的——樸敏真在每個地方留下了屬于自己的印記。
她在英國馬路上戴着毛線帽端着馬克杯喝茶,在法國的演出用絲帶包裹着玫瑰花莖的尖刺将它們送給觀衆,在巴西見證了或許是現在為止内/衣最多的舞台,在美國學了幾招hiphop舞步,和魔力紅樂隊再次合作,在中國摸着鋼琴繪聲繪色彈唱了一首茉莉花。她沒有很認真的去體會整個世界的色彩,但好像又讓整個世界了解到她的魅力所在。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在幹什麼,又學習了什麼新技能,又和粉絲們說了什麼。
樸宰範當然沒有傻傻的在原地一直等她,他有自己的業務需要忙,他的行程也排的滿滿當當。
他有時候有閑暇時間的時候會看眼推特,在樸敏真開演唱會的期間,莫名其妙的是猜測樸敏真演唱會會穿什麼衣服成了熱點。
她會穿着奢侈品牌的高定在地上打滾,也會把價值不菲的高跟鞋在上場後反而脫掉扔在一邊,被樸敏真折磨過的衣服似乎是品牌的不幸,但沒被她折騰過的衣服似乎也是品牌的不幸。
他看着手機那一個小框裡樸敏真那樣的開心,像一個精靈一樣。
他看向車窗外,想着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她。
是演唱會結束之後?還是兩個人再合作的時候?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會遇上對方?還是她會主動來找自己?
他歎了口氣,吸幹杯子裡剩餘的咖啡,投身于工作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