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秘書,别墅落灰了。”
溫驚橋微微颔首:“我明天先聯系幾名家政保潔,再催管家和保姆回來。”
傅寂深漠然道:“你親自動手,立刻馬上。”
溫驚橋擦洗吧台的動作一頓。
最近熱播的網劇裡,老闆故意刁難下屬時,就是這副嘴臉。溫驚橋不吱聲,待到擰幹抹布又擦完一遍,才悠悠道:“傅總,您若是認為我的處罰不夠,要不您還是開除我吧。”
傅寂深面色一沉。
開除掉溫秘書他去哪找這麼聰明勤奮靠譜好用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幫手……算了算了,便不同溫秘書計較吧。
“哼,明天早點來。”
溫驚橋背過身,翹起嘴角。
傅寂深智謀再多,商業手段再厲害,隻要他還想要舒服的生活,就離不開幫他貼心打理一切的秘書,至少在溫驚橋找到接班人之前,是這樣的。
翌日,溫驚橋提前一個小時出門,聯系的四位金牌家政與他幾乎同時到傅總的别墅。
他放低音量道:“阿姨,每人打掃一層,上鎖的房間不用管,二樓朝南的卧室别進,不要挪動任何物品。”
“好的。”
幾人聽他吩咐各自去幹活。
溫驚橋進廚房,用砂鍋熬煮海鮮粥,又用高壓鍋煮了四個茶葉蛋,加入從庫房裡拿出的大紅袍、陳皮、艾草等材料,空運來的火腿、藍龍蝦,搭配蔬菜面包做成三明治,一頓營養豐盛的早餐便制作完成。
他洗幹淨手,到衣帽間搭配好一套衣飾,去喊傅寂深起床。
“你身上怎麼一股烏龍茶香。”
極為濃郁,傅寂深鼻尖輕動,睜開雙眼:“誰潑你茶水了?”
“噗。”溫驚橋掩唇低笑:“沒有。”
窗簾打開,傅寂深見溫秘書破天荒穿着套裝,依舊肥大,發型眼鏡都沒變,卻順眼許多。
很好,終于不再挑戰他的審美底線。
他洗漱完,溫秘書也将他的内褲洗好,卧室整理得一塵不染。
傅寂深:“下樓吃飯。”
溫驚橋應聲,跟在他身後。
而保潔人員忙完正聚在客廳,等着溫驚橋驗收。
溫驚橋仔細巡視一番,給他們結算薪資:“辛苦阿姨們,多給的就當是新年紅包。”
三倍時薪還多加一百,趕上平時幹一天的活,領頭的阿姨笑得合不攏嘴:“那行,您往後有需要再聯系我們!”
“嗯嗯。”溫驚橋送她們離開。
回到餐廳時,傅寂深竟已在用餐。
他面前擺着粥,一手拿着剝了殼的茶葉蛋,一手拿着三明治。
連溫驚橋的那份都給一并擺放得整整齊齊。
傅寂深撞上溫秘書詫異的神情,冷哼道:“順便盛的。”
“……謝謝傅總。”溫驚橋受寵若驚道。
半晌,他聽到傅寂深又沉沉地開口:“我不會辭退你。”
聲音不高,并非底氣不足,約莫隻是别扭,溫驚橋深谙傅總的脾氣,這時候就得遞台階:“謝謝傅總寬宏大量。”
傅寂深微揚下巴:“知道就好。”
“隻是……”他頓了頓:“你下回别再用母樹大紅袍煮蛋。”
雖說,這茶葉蛋的味道确實極香,但茶餅難得,泡茶喝更美味。
溫驚橋聽罷,不由瞠目結舌。
“那茶餅是……是傳說中1000多萬一公斤的母樹大紅袍?!”
他回憶起自己粗犷撬開的那個茶餅,放進鍋裡的足有幾十克,溫驚橋不禁小心翼翼托起最後一枚蛋,隻覺重于千斤。
這不是蛋,是好幾萬塊啊。
“嗯。”傅寂深瞧着溫秘書誠惶誠恐的樣子,有些好笑。
實在是比單純處罰他解氣得多。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看溫秘書怎麼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