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驚橋果斷閉嘴。
傅寂深送他到門口:“今晚不準洗澡,小心再摔。”
溫驚橋:“嗯呢。”
他進浴室,用熱毛巾簡單擦擦臉,睡衣都沒換,脫掉皺巴巴的西裝,躺上床就着。
等天亮他才洗澡漱口,順道把床上四件套給換洗了。
前去别墅路上,他給傅懷瑾打了通微信語音。
“事情辦妥了,你直接去梁董那兒吧。”
“真的嗎?!”傅懷瑾喜出望外:“太好了啊啊啊橋橋嫂子!你就是我最親的嫂子!”
“……你可别再胡說八道了。”溫驚橋扶額:“你哥知道你給他亂認親麼?”
傅懷瑾笑嘻嘻地說:“那哪能讓他知道。”
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哥恨屋及烏,我才不上趕着讨嫌呢~就讓我們彼此獨美!相安無事萬歲!”
“……”當面慫成狗,背後脫口秀。
溫驚橋能感覺到,傅懷瑾應該挺喜歡傅寂深這個大哥的吧。
隻是夾在親生母親和傅寂深之間,怎麼選都挺難。
那天過後,他們仍保持着聯系。
不過溫驚橋實在太忙,半天才回他兩句或表情包,連好友們的約飯,他都一推再推。
……
三月初,第六界華國影視領袖峰會在滬都舉辦。
曆屆峰會彙聚财經、影視、及傳媒行業最頂尖的大佬,傅寂深作為傅氏文娛董事長兼CEO,三年前便在會上發布過代表政·府立場的影視投資白皮書,本屆他首位受到邀約,俨然是最重要的嘉賓。
峰會前一日,傅寂深帶着溫驚橋和周洵飛往滬都。
主辦方給傅寂深安排的是本地最大的金湖酒店總統套房,溫驚橋和周洵則住在他樓下的豪華大房。
晚間,大佬們在頂層用餐,席間沒人帶秘書或助理,溫驚橋也不好跟着蹭吃蹭喝。
而無人嘗菜布菜的傅寂深,吃幾口就踩幾次雷,索性不再動筷子。
負責接待的人見狀:“傅總,飯菜不合您胃口嗎?”
“不用在意我。”
傅寂深抿口酒除味,随後在桌下給溫驚橋發消息。
片時,包廂響起敲門聲。
溫驚橋小跑着到傅寂深身邊:“傅總,有場緊急視頻會議,需要您出面……”
“好。”傅寂深自斟一杯酒端起,對衆人淡淡道:“失陪,各位慢用。”
他喝完,順理成章地離席。
走出一段距離,溫驚橋輕笑:“傅總,現在回房叫餐不合适,要不您到我那兒吃?”
“嗯。”
傅寂深皺着眉,擡手按住胃:“滬都的菜,味道很奇怪。”
“我點的麻辣兔頭、醬牛肉和紅燒肘子,味道還行。”
溫驚橋舔舔嘴唇:“我再給您加道佛跳牆和白灼素菜?”
傅寂深稍作颔首。
餘光觸及溫秘書鮮紅的唇色,和一閃即逝的粉色舌尖,他腳步驟然一頓。
“……你個子多高?”
溫驚橋冷不防聽到這個問題,心頭隐隐一跳,決定虛報兩公分。
“180。”
他的皮鞋有根兒,還墊了鞋墊呢,看起來肯定不矮于這個數兒。
傅寂深沉默一瞬。
“橋橋很久沒開播了。”
他們順着樓梯往下,一前一後錯開一層台階。
旋即,傅寂深用開會的嚴肅口吻,與溫驚橋探讨道:“溫秘書,若是我為愛情食言一次,問段硯辭要橋橋的聯系方式,你說,她會理解并原諒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