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手是湊巧,那雷同的嘴唇呢?
有問題!
傅寂深陷入懷疑、糾結當中,莫非溫秘書有個失散多年的姐姐/妹妹?
梁鶴鳴吃得滿嘴噴香,渾然不覺傅寂深滿腦子困惑。
待到溫秘書回到座位上,傅寂深手撐着額頭,悄然側轉過臉,目光将青年從頭掃描到尾。
——略長的黑發遮住了眉毛和耳朵,衣服也裹得頗為嚴實,好像再沒有跟橋橋相像的地方了。
不确定,再觀察觀察。
“傅總,今晚還加班嗎?”
溫驚橋掬水洗過臉,兩鬓的頭發濕漉漉的,他抽張紙囫囵擦擦:“我喝了酒,容易犯迷糊。”
傅寂深沉聲:“那就不加。”
半小時後,梁鶴鳴吃飽喝足,先一步打道回府。
溫驚橋臨走前,點一份黑金鮑魚飯打包給小林當夜宵,把小林感動得不行。
“謝謝橋哥!”小林眉開眼笑:“還是橋哥對我好!”
“客氣。”反正能報銷。
溫驚橋眼皮子直打架,一上車便半放下椅背,旁若無人地阖着眼躺倒,手臂也自然地垂落在側。
傅寂深輕“啧”:“酒量真差。”
溫秘書沒喝醉時,就敢對他放肆,現下醉了,還敢大咧咧地在他身邊睡覺……轉念一想,溫秘書是早就把他當成朋友了吧?
所以行事才比從前随意散漫了些。
傅寂深視線落在青年那隻快要着地的手上。
“溫秘書。”他接連喚他:“溫秘書?溫驚橋?”
都未得到回應。
看樣子是真的睡着了。
他升起擋闆,而後緩緩傾身,動作極輕地托起青年的手,在燈下細細端詳。
溫秘書的手比他小許多,很漂亮幹淨,粉白光滑,根根如玉筍一般纖長,肌理柔軟細膩,手心與指腹沒有繭子,摸起來溫熱,舒服……咳。
傅寂深拿出手機,與截圖上的手比對。
光從外觀來看,是挺像的。
可他卻有些難以判斷了,因為他……沒摸過橋橋的手,不知具體感受。
“唔……包,秘。”
青年倏地發出模糊的呓語,傅寂深吓一跳,還以為溫秘書要醒來,那他偷偷摸小手的行為可就說不清了。
好在溫秘書睡得很熟。
傅寂深輕手輕腳地把溫秘書的手擺回腹部,做賊似地松口氣。
随即,他将車内溫度調高,免得溫秘書凍着,影響工作。
溫驚橋再次醒來,是在公寓樓下,小林大聲叫的他。
“……”溫驚橋揉揉臉,坐起來,拉開車門:“唔,明天見。”
車身籠罩的地方較黑,溫驚橋視物有些不清晰,落腳陡然生出踩空感。
“啊!”他低呼一聲,險些摔個大馬趴,還好及時扶住車門。
“你等等。”
背後傳來傅寂深淡漠的聲音:“我送你上樓。”
“不用,我現在站穩了。”溫驚橋胡亂揮揮爪子:“傅總晚安。”
傅寂深:“……”
步伐都快扭成秧歌了,先闆正再說大話。
他三兩步下車,跟在溫驚橋後面。
進單元門前有台階,說很穩的人又差點摔倒。
傅寂深眼疾手快,一把撈住溫驚橋的腰身。
“逞什麼強。”
溫驚橋眨眨眼,看清近在咫尺的人是誰時,腦子猛地一下清醒,他立刻渾身刺撓地跳開:“謝謝傅總……”
“别啰嗦。”
傅寂深上前,手臂一伸攬住他的肩膀:“朋友有義務保證你的人身安全,我不想明天聽到你摔斷腿請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