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筋一轉:“别鬧,小心我短距離殺|人。”
空氣突然安靜了兩秒,然後……兩個人都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要不要這麼秀?”尤溪捂着嘴。
任澤歪頭:“秀是什麼?”
作為一個連續九年和社會接觸幾乎為零的人來說,要理解目前網絡熱詞……有一定難度。
尤溪笑得更大聲了。
“有病吧……”任澤莫名其妙。
尤溪樂不可支:“有病的是你吧。”
車停穩,任澤才察覺到她冰涼的手還放在自己手臂上,抖了一抖,把她的手給抖開,伸手過去她那邊,把她自己開的對着自己吹的冷空調啪地關上了。
就在他俯身過去的一瞬間,尤溪那邊的後視鏡突然有白光一閃。
他瞬間警覺起來!
“熄火不就成了,還關我空調。”尤溪白他一眼,手搭上把手準備下車。
任澤突然把她的手扣住:“有人。”
左手摸到駕駛位,把剩下三個車門全部鎖死,隻留下自己那一邊。
“狗仔吧?”尤溪神情淡淡,“我太紅了。”
“臉長。”任澤白她一眼,放開了她纖細的手腕,“你待在車上不要動,帽子和口罩戴好,我下車之後把我這邊車門鎖死,我過來敲窗,看到是我再開門。”
尤溪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還是乖巧地點了一下頭,并在任澤下車之前,在他的視線下全副武裝。
任澤的車停得也很巧,他這邊車門一開,貓着身子出去,剛好被停車場的立柱擋住身影。
沒有立即離開,聽見尤溪把這邊門鎖住的咔哒一聲,才開始移動。
尤溪隻一眨眼,就看不見任澤了,沒有開窗,一點聲音都聽不見。她握着手機,骨節泛白,呼吸都開始緊迫。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緊張。
任澤在腦海中粗略計算了一下白光能被反射到自己眼裡的角度。
他俯身到尤溪那邊,視線如果視作一條直線,加上後視鏡與車身的夾角,剛好形成約摸60度的夾角。可逆原理,假設光線是從自己眼中發出,那麼就能剛好反射到方才白光的位置。
任澤迅速鎖定了位置——車尾右後方的某排車之間。
這之間還隔着一個空曠的車道。
他隻略微觀察了一下,選擇從離他較遠的地方繞過去,如果他是狗仔,那麼他的注意力一定在尤溪那輛車上,等着尤溪下車。從他後面繞過去的話,不會被發現。
穿過過道隻用了三秒,他的鞋子防滑,如果是其他鞋子可以匍匐在地上滑過去,他用不了兩秒。
過去之後迅速貓腰,貼身在就近的車旁掩藏自己。
然後趴下,從衆多車的底盤下的空隙中,找到了一雙運動鞋。
鎖定目标。
任澤臉上痞笑漸起,輕輕邁着步子靠近,他能漸漸從一道又一道的車窗中,模糊地看見那個人藏在車尾的頭。
終于,他離他隻有一輛車的距離。
那個不知道是狗仔還是私生粉的人,正專注地盯着自己的單反,而他的鏡頭,正對着尤溪的車,任澤的一切估計都沒有錯,他應該是想拍尤溪的绯聞。
沒有什麼猶豫的,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任澤都覺得自己剛才還各種計算各種隐藏真是浪費了自己的能力。
他瞬間移動到他的身後,略微彎腰,擡腳一掃。
“啊!”那個人大叫一聲,還沒有來得及擡頭看清是誰,就已經被掃到了地上,包括他的相機。
他正欲擡頭,任澤把他身上的衣服一掀,蒙住了他的頭,雙手捏住他的肩膀把他拎起來靠在那輛黑色的車上。
這個人就這樣被任澤卡住脖子,兩邊肩膀被任澤的手肘和手肘牢牢鎖住,動彈不得。他的膝蓋也被狠狠地抵在粗粝的輪胎上,露着白花花的肚腩皮不斷痛苦地呻|吟。
任澤下手極狠,他毫無反抗能力,甚至連是誰都不知道。
“說吧,哪家的?”他悠閑地問出口。
“大…大大大哥,你…你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那人結巴地回答。
“名字,單位。”任澤的膝蓋稍微加了一點點力。
他的膝蓋已經被繃直,甚至有點朝着車胎與車身之間的那點縫隙彎折,他的腿快斷了!
“橘洲娛樂,劉宇!”保命要緊。
劉宇也不明白,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狗仔,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那麼近。
“追尤溪的绯聞?”任澤空閑的一隻手摸到他的單反。
“嗯…嗯!”劉宇眼前一片黑暗,但從窸窸窣窣的聲音可以聽出來,這個人好像在拆自己單反啊…
“遇到我算你倒黴。”任澤取下内存卡,“下次别了。”
然後他摸到劉宇的包,掏出他的車鑰匙,按了下解鎖,打開駕駛位,把他塞了進去。
感覺到自己好像活過來了,劉宇連忙大汗淋漓地扒拉下自己的衣服,朝車窗外看去。
偌大的停車場哪裡還有人影……
再看自己吃飯的工具——除了内存卡被收走了,設備還是完好的。
單手操作??
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