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們會啃食自己。
而那個人不會讓自己輕易死掉。
那是...光嗎?
還是緊繃太久出現的幻覺?
“安碎...”
這是誰的聲音?
許青憐嗎?為什麼會想到他呢?他有好好保護姐姐嗎?
看着那逐漸擴大清晰的光亮,安碎終于意識到了外面有人的存在。
用盡力氣起身,想要下床去到那光亮之處。
可是腳卻沒有絲毫力氣。
隻能軟弱的摔倒在地上。
就是這一摔,讓外面的許青憐聽見了裡面的動靜。
更加确定了裡面有人。
“是安碎嗎?”
“是...”
安碎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門外的人能否聽見。
隻能夠虛弱的爬向光亮之處。
好在外面的人,也沒有離開,堅持到了安碎爬過去。
“是...誰?”
安碎喘着粗氣,趴在地上詢問着。
她已經沒有力氣了,但是她還不能暈過去,她要打起精神,這可能是唯一能被其他人發現的機會了。
隻希望外面的人,不是村子裡的那群瘋子。
許青憐也是終于聽見了裡面的聲音,停下了鑿牆的動作。
有些許的莫名激動,頓時也紅了眼眶。
“是安碎嗎?”
“是...我...”
“你還好嗎?是我,許青憐。”
還好...是青憐哥。
安碎此時也卸下了防備,無聲的流着淚。
能再聽見他們的聲音真好。
姐姐還好嗎?
“姐姐...怎麼樣了?”
“安玥她沒事,你還好嗎?”
“我...沒事...”
安碎最終還是撒謊了,她好想說她不好,她很痛苦,可是她不能。
這樣許青憐和姐姐會擔心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等着我一定會将安玥帶過來見你的。”
“許青憐!”安碎用力的吼出許青憐的名字。
緩了一會才接着說道:“先别告訴姐姐我在這裡,沒有鑰匙我出不去的。”
許青憐這時才有看向鎖鍊。
是啊,真是被高興沖昏了頭,沒有鑰匙也根本見不到安碎,光憑着一點一點的鑿牆,也遲早會被大祭司發現的。
到時候想必是會将安碎又換到其他地方吧?
“你聽我說...”
“一定要帶姐姐逃離這裡。”
隔着牆壁,二人皆是已經淚流滿面了。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可是,不知道你的蹤迹,安玥她...”
安碎無力一笑,她就知道,她的姐姐總是這樣。
“你告訴她,我很好,不用為我擔心。”
安碎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将手上的木镯取了下來,等到恢複了一點力氣,又順着許青憐鑿出的小洞,艱難的遞了出去。
“你将這個給她。”
許青憐看向安碎遞出來東西。
他記得,那是安玥親自制作送給安碎的。
木镯早已被血染得失去了原本的顔色。
甚至,許青憐伸手拿的時候,都明顯的感覺到上面還有未幹的血迹。
這時他便知道了,安碎在裡面的情況并不好。
剛才她所說的一切,不過是不想讓他們擔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