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微和許沛言這幾日熱火朝天的一起準備婚禮要用的東西,需要繡的花紋都是自己親自繡的。這輩子與相愛之人的婚禮就這麼一次,用上這輩子全部的心血都是值得的。許沛言和柴微一起坐在床邊繡被套的時候,許沛言看着柴微認真的模樣說:“這倆天籌備這些東西,感覺像已經結了好幾回婚了一樣。”
“那就算你撿了大便宜了,有機會跟我結好幾次。”
待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已過一個月了。彭汀岸研究出了一套将取靈之術的危險性降到最低的方案,可保許沛言性命無憂,也不會傷及身體,但是否有其他的變化彭汀岸掌握不住也說不準。
“我已經盡力了,就看你們願不願意接受了。”彭汀岸将一切準備工作就緒,看着面前的三個人,給他們機會選擇。
“大嫂費心了,我接受。”許沛言一聽自己無性命之憂,那就再好不過了。
“大嫂,這過程會疼麼?我姐她受得住麼?”重開宴的擔心多于許沛言她自己,一遍遍地纏着大嫂問這問那。
“你大嫂的醫術你就放心,你姐感受不到疼的。”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嘛?别哭喪着臉啦。”許沛言揉了揉柴微和重開宴的臉說道:“高興一點,既能讓霧散回來,我又沒什麼事兒,多好啊。”
“沛言,你若是忘了我,怎麼辦?”柴微拉住許沛言,最後再深深地看她一眼。
“我若是忘了你,那你也得把我強娶了,我不樂意就綁了洞房之後再說,然後你再将我們倆的事講一遍與我聽。如何?”許沛言笑得眉眼彎彎,安慰了柴微不少。
“好,洞房我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彭汀岸關上了藥房的門,将柴微的視線隔絕在了門外。
等待的過程都是漫長的,柴微在藥房門外來回踱步,累了就蹲在地上,或直接坐地上,毫無形象可言。
“愛上沛言姐,你會覺得累麼?”重開宴靠在牆邊,看着柴微一遍遍按着太陽穴,冷不丁地發問。
“君上為何這麼問?”
“她小時候你就操心照顧她,現在又擔心着她的身體,有感到累的時候麼?”
“我不想着她又能想誰呢?累也隻是我甘之如饴的。”柴微将頭靠在膝蓋上,說話悶悶的:“其實我已經做好了所有不好的打算,婚禮的每天籌備,我都當成了與沛言的婚後日子,這一個月來,我都很幸福。”
“沛言姐不會忘了你的,哪有像畫本子裡那麼巧的事兒,若是忘了,也隻是把大家一起忘了,我們到時候再一起讓她回想起來,總有辦法解決的。”
過去了一天一夜,藥房門終于被打開。彭汀岸将搜靈拿在手裡,搜靈保存着一部分許沛言的靈魂,日後可一點點重聚霧散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