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策國百官沒等到勝利攻占奉牙的消息,倒是接到一道聖旨,随着聖旨一起回來的,還有一陌生女子。
百官齊齊下跪,侍衛恭讀聖旨:“朕體恤奉牙百姓不易,願與之同甘同苦。願衆愛卿勿掉以輕心,全力輔佐新帝許沛言。”
“誰是許沛言?這女子?”有人大膽指着許沛言問回來念聖旨的侍衛,語氣裡全是質疑。
百官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時間不能接受。
“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策國還未曾有女子當皇帝的!”一老臣氣得胡子直上翹,想上前打許沛言,被一旁的同僚拉住了,“大人莫要動怒,那可是聖旨啊”。
其他官員聽到有人反駁也有膽大的站出來反對,“憑什麼讓你來當!你是什麼人?”
眼前女子長相與厲桢又不像,沒有親緣關系,那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輪得到一陌生女子當帝?
許沛言早就料到如此,伸進袖中拿出玉玺給百官看個真切,“各位是想造反嗎?是想知道何為謀逆之罪?”
玉玺已擺在眼前,見玉玺如見皇帝。此時再嘴硬的大臣也不敢胡亂造次,先前要打許沛言的大臣傻了眼,直直地跪了下去:“臣等恭迎聖上!”
“恭迎聖上!”文武百官伏跪在地,讓出了通向龍椅的路。
許沛言一步步地走向策國龍椅,回身瞧着跪了一地的大臣,有那麼一瞬間同情厲桢道:“策國還真有意思,你們難道沒人關心厲桢到底做什麼去了?”
面朝地磚的大臣互相看看對方,不敢接話。如今稱帝的是許沛言,那厲桢現在的身份算什麼?
“實話同你們說了,你們今後也無需再計劃救回厲桢。本尊并非凡界之人,你們就算舉全國之力,我打你們就跟打死一隻臭蟲容易。本尊是看不慣厲桢他視人命如草芥,罰他種幾年地,腳踏着土地,好好做一回人。而你們,别走了厲桢的老路,不然送厲桢那去好好交流交流。”
一番話下來,不僅大臣傻了眼,被嚴恒瑞派來偷聽的嚴恒鼎也傻了眼。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想的,自爆身份,毫無顧忌。是真的不把天界放在眼裡?
待他回到天界,馬上去找了嚴恒瑞商議:“大哥,那許沛言都承認自己并非凡人,還插手人間,這是明知故犯呐,此時去找天帝,憑她再護着冥界也不會有說辭。”
嚴恒瑞按住嚴恒鼎的手說:“二弟,别那麼沖動。不管人間這事兒隻是大家默認的規矩,不曾擺在明面上,天帝的态度也不明确,如果别的仙家都不反對,就我們站出來,豈不是顯得我們好管事兒?不如再等等,若是有别的仙家也反對,我們再看準時機加把勁兒。”
嚴恒瑞不動聲色,許沛言則在策國當皇帝當得風風火火,多年前的冤假錯案都被翻出來重新判定,陰暗的角落都像被清洗了一遍。
一年過後,策國百姓甚至在自家供起了香火,既然是神仙,肯定供奉香火是有用的。許沛言在不知不覺中,法力倒是大增了不少。
香火多集中向策國宮内,從天庭往下看,那香火氣旺得讓人看不清宮内景象,說是嗆得人睜不開眼睛一點兒都不誇張。
時間久了,自然讓人眼紅。有不少神私下同天帝說了不少有關許沛言的事情。
“陛下,你也知道重霧散殿下當初魂飛魄散的原因有一部分是人類造成的,當初我們都是恨極了人類。”
“是啊,我的父神也是無日海之戰犧牲的,那時不就說好了,人類的事兒咱不管嘛?”
“陛下,如今有神可真是寒了衆仙的心了。也不知冥界何時出了個許沛言,又不曾經曆過無日之戰,哪裡知道那場仗的苦,偷偷插手人間的事兒,這賬如何算,冥帝不管管嗎?重霧散殿下可是冥帝的姐姐啊。”
衆仙七嘴八舌地聚在聚神殿,目的就是讓天帝去冥界說道說道。
陶歌弦揉揉額頭,半阖着眼,語氣疲憊地說:“有人去管你們本該管的事兒還不好?你們不就省心了?”
這麼好似不經意地提問倒讓各位仙家語塞。是啊,有人替着管還不好?隻不過重點是香火不屬于自己了啊,這哪裡還能不在乎。
衆神不說話的時候,陶歌弦起身,還故意站不穩地坐了回去,“你們不說起三妹倒好,這一提起,我這頭痛就又犯了,還請各位先回去吧。”
天帝身體欠佳,有誰又好意思趁這時候非逼着天帝做抉擇。一衆神說了些保重身體等客套話就散了,什麼結論都沒有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