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讓朕親自救你大哥?”
“請陛下成全!”
“這回你怎麼不顧及顧及朕的安全了?朕就能打得過那許沛言嗎?”
“陛下既然能統領六界,也必然是神通廣大的。”
“朕連冥帝都打不過你又不是不知道!”
“請陛下成全!”嚴恒鼎說一句話便磕一個頭,倒像是她陶歌弦給了他天大的委屈受。
“你是真不管朕的死活了呀!”陶歌弦一掌拍飛了案幾,那案幾撞在了柱子上瞬間化成粉,落成一堆。
嚴恒鼎仍不罷休,跪伏在殿中,逼着陶歌弦去救他哥,誰也不讓誰。
有幾位平時就愛當和事佬的神站出來打圓場。
有一頭發已花白的神勸說道,他似乎老得不能再老。“何必呢,何必呢。恒鼎你也真是不懂事,怎麼能讓天帝親自去,你哥有多大的臉面啊,怎可以下犯上?若是天帝出了意外,這六界亂了你負責收拾嗎?”
“就是啊,就是啊。”其他幾位神也附和着。
“哼,幾位說得挺輕松啊,不如你們幾位下去把我哥救回來如何?”
“你!咳咳咳!咳!”那位老神仙活了這麼大歲數,也許還是頭一回有人拿話這麼噎自己,氣得一口仙氣差些上不來,被周圍的神趕緊攙扶住了,送回了座位。
“太不懂事兒了,真是過分!”那幾位神絮絮叨叨地一邊攙扶着,一邊也退回到自己的座位,漸漸也沒了答複。
“真是可笑啊各位,真到需要用人的時候反倒都往回縮。無日之戰勝利後,你們倒是養了一身的堕性。”嚴恒鼎這會兒被氣得都想站在許沛言那邊,就該有個人來治治這股邪氣。
陶歌弦看着戲演的差不多了,該收口了,才站起身道,“各位,莫傷了和氣。朕身為天帝,危機之時是該出手的,這是朕的責任。嚴卿别跪着了,地上涼得緊,快起來。”陶歌弦都快被自己說得這句話惡心到了,這話說得,誰不得誇一誇她這個天帝善解人意呢。
“朕這就下界去救人,若是朕也有不測,衆神需聽令于淩看石。”陶歌弦看了一眼淩看石,隻見對方驚慌中帶着不解,淩看石猜不到那麼多的計劃。而陶歌弦隻對她點了點頭,确認她沒聽錯。
“陛下,您這......”
“要不我們再想想辦法吧。”
“我們這麼多人呢,哪能讓天帝親自下界呀,說出去讓人笑話。”一群人跟在陶歌弦身後說一堆沒用的,就是沒人站出來主動要出戰的。
“各位請回吧。”這都到南天門了還說一堆沒用的。
“淩上神的命令你們定要遵從,朕也就放心了。”她這一去是享福了,但一堆爛事兒就堆在淩看石身上了,實屬對她不住。若是衆神還不聽命令,那回頭可沒法向她道歉了。
“臣等記下了。”
“陛下小心啊!”
“臣等恭送陛下。”
“等陛下凱旋啊!”
陶歌弦看着站在南天門目送她的衆神逐漸被雲層遮擋,這才褪去連她自己都覺得虛僞的臉。
當重開宴一回頭看見正進來的陶歌弦,對方也看着自己眨巴眨巴眼睛。二人皆哈哈笑出了聲。
“來了?哈哈!”
“來了!哈哈哈哈!”
許沛言站在大牢的門口,看着這姐弟倆笑得花枝爛顫,不覺嘀咕兩句,“你們跑我這兒聚會來了吧?”
“二位還缺點兒什麼?小的這就給你們拿來,水果還是堅果?”
陶歌弦倒也不客氣,“言妹,再幫我拿個床過來,若有話本子更好,水果就來些恒策的特産吧。”
“好嘞,客官您稍等。”許沛言邁着沉重的步伐去給陶歌弦找水果去,遠遠的還能聽到身後重開宴的聲音:“二姐你真是比我會享受,我來這兒這麼長時間都沒想到看話本子哈哈哈哈。”
“唉~我這苦命啊!”許沛言悠悠的長歎回蕩在大獄的走廊上,無人傾聽。
許沛言一開始在自己寝殿床上看見陶歌弦的時候吓了一跳,明明需要避嫌的人這會兒從天上飛下來,着實意外。
“言妹呀,我被那幫神吵的頭疼,來你這兒避一避。天庭沒了我,就沒人組織針對你的讨伐,心也就不齊了,是好事兒。到時我們就能各各擊破,慢慢來嘛。”
“我聽二姐的就是了。”可這一臉的來遊玩的興奮勁兒讓許沛言看不下去,她明明因為天庭的這幫神不管事兒,她都要累死了。
陶歌弦跟重開宴享受水果的美味時,天庭算是炸開了鍋。
“不好了!天帝也被抓了!”中殿的警鐘當當作響,是有大事發生。
“誰被抓了?”
“天帝怎麼了?”
“天帝也沒打得過許沛言?”
“完了,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