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現在就折磨死我,就怕你不敢!”嚴恒瑞被抓着也不老實,死命亂晃,隻想給許沛言添堵。
“你用不着拿話刺激我,你先看過你弟弟再死。”随着許沛言手指的方向,嚴恒鼎什麼也沒看見。
“你讓我看什麼?他變成空氣了?”
“你再仔細瞧瞧。”
嚴恒瑞這回虛眯着眼,看見空中正奮力飛着一隻什麼昆蟲。等他再離近了,才确認喊出來:“啊啊啊啊蒼蠅——!”他抓着頭發,幾近抓狂。“許沛言你個瘋子——!我他媽宰了你!”
“哈哈哈哈哈!”許沛言拍手大笑,就像得到了有趣的玩具。“怎麼樣嚴恒瑞,是不是想死的心比剛才還強烈了?”
嚴恒瑞沒空搭理她,他眼瞧着嚴恒鼎要往茅廁飛,他都不敢想身為蒼蠅的嚴恒鼎下一步要幹什麼,趕緊去攔。
“哈哈哈哈哈,整個天庭,還有誰為蒼蠅拼過命啊?你這算開天辟地頭一位了吧?”
許沛言的笑聲被遠遠甩在身後,嚴恒瑞在嚴恒鼎飛進茅廁的前一刻,抓住了他。
“嗡~嗡~嗡~”蒼蠅翅膀在手心裡撲騰,特别強調了它的存在。即使知道那是自己弟弟,嚴恒瑞也有些作嘔。
許沛言陰魂不散一樣地伴着笑聲過來道:“你應該知道它變成蒼蠅之前是什麼吧?那你知道它在哪出生嗎?”
看着嚴恒瑞像吃了死蒼蠅一般的表情,許沛言解氣了不少。
“怎麼才能将他恢複過來?”看着手裡隻管搓腦袋的嚴恒鼎,嚴恒瑞隻想哭一場。
“我說了,要讓他多活幾世,自然是靠他慢慢熬過一命又一命才行。”
正說話間,手裡的蒼蠅突然把腦袋搓了下來,兩隻蒼蠅腿還在将頭攢來攢去。兩隻暗紅的眼睛對向着嚴恒瑞,看着詭異離奇。
“嗚嗚啊啊啊啊——!”嚴恒瑞頭皮發麻,自己弟弟的頭突然掉在自己的手心裡,擱誰身上都挺不住。
他在原地轉圈跺腳崩潰地哭,手裡還不忘穩穩地捧着那隻死蒼蠅。
撕心裂肺的哭聲引來不少村莊裡的百姓撩起門簾探頭出來看。
“這人誰啊?怎麼了這是?”
“看着穿得挺好的,不像咱們這兒的人。”
人越聚越多,許沛言被盯得渾身不得勁兒,拽着嚴恒瑞消失在村外的樹林裡。
手裡的蒼蠅在某一瞬間如灰塵一樣消失,意味着嚴恒鼎又重生去了。嚴恒瑞這才恢複了正常嘴欠的狀态。
“你躲什麼啊?有本事别躲啊!心裡有鬼是吧?感覺自己作孽了是吧?”
許沛言反手給了他重重一巴掌:“你若少說兩句,你弟弟沒準就能投胎個好人家。你這樣喋喋不休,我很難辦。”
“哼!還有比蒼蠅更糟糕的嗎?”僅僅半天,他就被刺激了兩次,大哭了一場。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物種,能比蒼蠅還要讓他失态。
“那你看看那張蜘蛛網,上面有沒有你覺得熟悉的氣息。”
剛織好的網,黏性極大,恰好網上粘了一隻飛蛾。那飛蛾知道自己進入了陷阱,死命地撲騰,卻引起了蜘蛛的注意。
蜘蛛慢慢靠近獵物,今晚這将是它的美餐。可憐的飛蛾若是被蜘蛛碰到,毒液會先麻痹自己,身體最後被一點點蠶食。
危險逐漸靠近,在以為結果已定,無法改變時。飛蛾的求生欲竟迫使它脫離了蛛網,還帶走了一點蛛絲,那蛛絲的另一端,還挂着那倒黴的蜘蛛。
“哇!好神奇。”
“那蛾子是你的手下吧?不然哪來的那麼大力量?快讓它把我弟放下來!”
“我為什麼要插手去管?你們不是看不得我管閑事兒嗎?”
嚴恒瑞被怼得啞口無言,原來她在這兒等着自己回答。看嚴恒瑞裝聾作啞不回應,于是她施法刮了陣風,将那蜘蛛吹了下來。
那蜘蛛輕飄飄的掉下來,卻剛好插進一尖銳的樹杈,瞬間葬送了短暫的一生,連頓飽飯都沒來得及吃。
嚴恒瑞看着那貫穿嚴恒鼎身體的樹杈,悲嚎一聲,再也熬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