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杉在令魂殿外背着手低着頭轉悠了快一上午,一旁的守衛都看不下去了。
“呂大人,您要是有急事,實在不行我替您叫一下老大也行啊。”
呂杉趕緊擺擺手道:“可别了,多冒昧啊。”
“可是以前若是有事,都可以直接通報啊。”較為年輕的守衛不懂昨晚那股悶熱是怎麼産生的,行事愣頭愣腦。
但呂杉一瞧許沛言出門時神采奕奕的樣兒,就猜到昨晚這倆人應該是沒少折騰。
“你個小屁孩懂啥,我就在這兒等就好。”她臨去恒策放人之前,柴微就囑咐要快,說自己會想辦法拖着許沛言,估計也就是纏綿一晚,結果還沒纏住。這會兒明顯是累得困倦,誰能好意思進去把人家叫醒?
可說歸說,知道許沛言往恒策的方向去,她還是慌得很,要是知道那一堆神仙一晚上就全跑了,許沛言還不得氣瘋?回頭和柴微的感情還能保得住嗎?
“啧,要不我還是進去吧,這不也是為她好麼?”
正要敲門,門就從裡面開了。柴微還穿着裡衣,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慵懶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呂杉一看門開了,心裡可算有了着落,比柴微還着急道:“老大,你可别這麼悠哉了。那靈活上神小祖宗可往恒策走了,你下一步計劃到底是什麼呀?”
在柴微去接許沛言之前,就派呂杉提前去放人,并說自己每一步計劃都想好了。
如今許沛言早早去了恒策,也不知道老大計劃好了這一步沒有。
柴微起來時,摸着一旁早已沒什麼溫度的床,就知道許沛言早早就走了。折騰一晚後,沒有習慣性地再溫存會兒,柴微能猜出,許沛言應該也是料到了什麼。
柴微搖搖頭實話實說:“沒有下一步,沛言要是怨我,我也無話可說。”
“老大你......好歹再想一想啊。”呂杉幹跺着腳,也算是為兩人的感情操碎了心,越來越像個老媽子。
“我臨走時可将老大你的意思傳達給那幫人了,但是有幾個不靠譜的,我怕壞了事。你可得多籌謀籌謀啊!”
呂杉進入恒策大牢的時候,似乎沒人覺得意外,柴微在六界的聲名很好,答應的事就會做到,那眼前的呂杉定是派來放人的。
呂杉站定,環顧了一周,發現沒幾個還能保持以往的精神勁兒,蔫了的發昏,倦了的發暈。被折磨得也差不多了。
她清清嗓,囑咐起來:“柴大人讓我給各位帶句話:‘請答應管理人間的仙僚定要踐行諾言,如若不然,柴微自會登門拜訪。’這是原話,還請各位往心裡去,我們老大的脾氣,你們也清楚。"
給二十八星宿解綁的時候,呂杉還特意強調了一下:“未答應的各位也請多考慮考慮,畢竟早晚都是要應下來的。别讓人親自去催,好歹彼此都留個面子。”
衆神紛紛點頭,連句客套話都來不及多說,一呼啦地全跑了出去。還是陶歌弦和重開宴帶頭兒跑的,這兩人裝像的這些時日,也是憋悶得很了。
聽到呂杉提到自己的脾氣,柴微輕敲了下呂杉的額頭道:“你倒是說說,我的脾氣怎麼啦?”
呂杉打着哈哈說:“自然是有威懾力的,我這不怕他們被放出去後,心長草了就把要事忘了嗎?”
柴微道:“唉——,我也是這幾年才體會到天帝的辛苦,你看看這些人心裡打得小算盤,就算準了這麼多人,犯再大的錯都不可能一棒子打死,就那麼拖着,拖得人心累。
“老大,若還有不願意管的,還能再抓回來嗎?”
“面子也給了,機會也給了,若還不應,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了。我冒着和沛言感情不合的風險放了他們,若還想在天庭混的,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所以......老大你想好怎麼和靈火上神解釋了嗎?”呂杉一想到這事兒都替柴微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