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罵咧咧的洛禹安隻覺得最想殺的人其實是這狗太子,她人沒死,在這古代雖說沒有高科技,就她的異能種田也能活下來,偏偏狗屁系統要這麼虐她。
随着綠色的熒光慢慢沒入,戚從宴蒼白的臉上還是變得紅潤,流血的傷口再次停止,這一次的異能比上一次強太多。
戚從宴悠悠地從昏迷中醒來,一睜眼便看着洛禹安收回藤條,速度極快,他隻來得及看得見綠色的殘影,不知是何物,隻是在對上洛禹安的臉時,臉色陡然轉變。
“你是何人,對孤做了什麼?”
一邊說一邊艱難的撐起身子,這麼美慘的模樣氣勢倒是十足,果然是太子與常人的氣場都大相徑庭,不等洛禹安回話,一旁倒地的四個大漢更是惹眼,穿着盔甲。
“你到底是何人?孤問你話?”
洛禹安随手将汗擦去,踱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與他直視,這麼仔細打量倒是确實是個好皮囊啊。
現代的變異人長得五花八門,在全球華國已經算是最好的了,小鬼子家的,各種海鮮結合那才是慘不忍睹,看着都倒胃口,死了還要浸出毒液惡心人。
洛禹安無視他眉間的怒火,隻輕飄飄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動作調戲的味道十足,戚從宴伸手要打,後者先一步将人下巴擡起。
“你是啞巴?”
“啪”清脆的響聲突然響起,戚從宴錯愕的看着她收回的手,額前的青筋瞬間暴起
“放肆,你竟敢打孤!”
“我打你怎麼了,剛才這些人可是要殺你,我救了你還要聽你唧唧歪歪。”
話音剛落,洛禹安更是踢了一腳,人本就沒坐穩,又被華麗的踢倒在地。
“你!!!”
戚從宴憤怒的眼眸裡都是怒火,誰敢這麼待他,先是給他一巴掌,後又這麼羞辱的動作踢倒,活了22年,當真是第一次。
可如今他身負重傷,一時也無法得到救援,軍中的叛徒還沒找出來,隻得忍了,憤恨地瞪了洛禹安一眼,又支起身子起身。
這些動作和眼神都落在洛禹安眼裡,她本就算是變異人的一種,五感和速度都高于常人,倒沒想到這狗太子能屈能伸啊。
“你的下屬呢,趕緊叫人來,天黑了我得回去睡了。”
……
戚從宴撫着胸口才發現傷口好了許多,也沒有藥在上面,到底是怎麼治療的,帶着疑慮看着洛禹安,他低聲道
“引信掉了,不過他們知道我失蹤的位置,會安排人來尋。”
“呵,可不是,你看看那四個,來尋你命的。”
戚從宴…她說話是真不客氣
洛禹安一臉的不屑,這狗太子也不知道怎麼當的太子,一點心腹都沒有,任由在這裡等死。
……
“你認識路嗎?”
“不識。”
……
洛禹安跺了跺腳,四周的樹木窸窸窣窣,戚從宴能明顯感覺周圍的氣氛變了,空氣中都帶着緊繃,看着她的背影詢問道
“你是何人?”
“我是你媽!”
戚從宴不知道媽是什麼意思,可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雙眼怒目圓睜,瞪着洛禹安,又無可奈何,
如今他身負重傷,也打不過,覆在盔甲下的手拽緊了衣角,别讓他找到機會。
等發洩完洛禹安将衣衫撣了撣,回頭一臉不悅的看着戚從宴,實在不行就給他抓起來,砍斷手腳養着他算了,真是這狗比系統不做人,非得捆綁在一起。
“能起來走嗎?”
“不能!”
“!!!”
洛禹安上前直接一個手刀将人打暈,一點沒客氣的将人扛在背上,無視戚從宴昏迷前幽怨的眼神。
将藤蔓放出去找路,把戚從宴提到身前上手摸了一遍,除開身材還不錯,摸到一塊金牌,這就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了,看着金牌在手裡一捏,清晰可見的指印證明這是真的。
除了這金牌什麼都沒有。
“狗東西!”
洛禹安又給他另一邊臉一巴掌,孤寂的森林裡,聲音格外的脆響,或許動作有些大,眼皮下的眼珠動了動,說時遲那時快,再給後頸補一下,人繼續暈着。
戚從宴身高起碼也是190,加上盔甲,男人背着都費勁,可洛禹安說是拎小雞也不為過,她本來也是身體一起穿越,175的個子不算矮,隻是在男人的體型襯托下,還是嬌小了些。
古代交通不發達,饒是走到夜幕低垂,洛禹安才勉強看到官道,不等她休息,馬蹄的震動聲響徹天際,夜色裡驚起一群飛鳥。
洛禹安甩起藤蔓纏道一棵大樹上,墊腳跟着一跳到樹杈上,将戚從晏放在樹杈上,一屁股坐上去,可算是能休息一會兒了,那悶哼聲可以忽略不計。
戚從宴…
“人呢?找!一定就在附近。”
一群人騎着馬洛禹安數了數,12個,黑夜裡也能看到灰塵揚起,如同起霧一般。
“戚從宴必死無疑的,倒是沒想到還有人來救他。”
“是蕭雲安的人嗎?”
“不是,老四幾個蠢貨!”
男人怒罵道,說完幾人騎馬圍着轉了幾圈,正要騎馬走,便看着憑空出現在大路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