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院裡兩人的動靜有些大,打起來的時候暗五和暗六第一時間推門進來,而同一時間洛禹安也險些對抗不過這變态,招招朝着她脖子攻去,速度快準狠,真不知道這狗東西功夫是誰教的,無奈隻能用藤條捆了。
兩人一進來就看着戚從宴被按在石桌上,臉緊緊貼着石桌,因着他身材寬厚,洛禹安身高也不夠,手肘抵在他的後背,從門外看去倒像是趴在他身上。
不等兩人詢問,下一秒戚從宴怒吼的聲音便響起
“滾遠點!”
兩人半秒也不帶遲疑的,立馬關門出去,完了互相震驚地對視一眼,這事兒動靜這麼大?似乎動作也不對啊?
而院裡戚從宴咬緊了腮幫,這藤條不知是什麼做的,他越是掙紮越捆的緊,胸腔的積壓使得他脖子和臉憋的通紅,模樣狼狽得緊,隻是夜色籠罩不太明顯。
“你放開我。”
對于臉面這東西末世裡生存幾十年她根本不在意,她撿地下的東西都吃了4年,什麼面子不如個饅頭來得實在。
因這綁定她被困在這裡也是惱怒得緊,之前是怕惹惱了戚從宴那麼多人她打不過,她隻能憋着,如今就他們兩個人,難道還不準她這個悲催的牛馬發洩發洩,諒這狗東西也不敢說出去。
右手在他臉上肆無忌憚的拍打着,動作及其挑釁,聲音也是欠欠的
“怎麼,我看你臉是不是又癢了。”
“洛!禹!安!”
他說的兇狠,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怒目圓瞪,面目也猙獰的厲害,奈何再可怖的面相她洛禹安也不是沒見過,隻是拍臉改成掐臉,聲音狠狠兇道
“戚從宴你這狗東西使喚我倒是随口拈來,你是給我銀兩了還是給我吃穿了,辦不好還要被你說,當真你是活閻王啊。”
聽聽他剛才的語氣,是個好人說的話嗎?哪家好人光給馬兒安排活計不給馬兒吃草休息的,别說那一萬四千兩,這狗東西的命10萬兩都是說少了,她洛禹安敢說去那三皇子那裡換人頭,10萬兩給的心甘情願,說不定還得把她當座上賓了。
“洛禹安,你摸着良心說你這般放肆,換别人我早砍了,給你一萬多兩,這院子不也是我們蕭家的,怎麼我哪一點沒做好,不過是問上一句……”
“你是想砍啊,是你打不過我,可别算成你的賞賜,我是不是還得跪下謝恩呢。”
洛禹安毫不留情打斷他的話,到底是為什麼,他們兩人比誰都清楚,要不是她那時候睜眼快,這狗東西實在傷重,這會兒早去地府排隊了。
“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
“那你能好好說話了嗎?”
一邊說手還掐着他臉拉長了些,第一次摸人的臉,這狗東西一大男人臉還挺滑。
戚從宴忍着屈辱,對這母夜叉的行為隻覺得變态,不知道什麼癖好,一個女人壓他背上掐他的臉。
“能,你先放開”
洛禹安收回藤蔓,戚從宴站起身後往後退了些,隻來得及看見藤蔓的尾巴,微微活動着手臂,兩眼不錯的瞪着洛禹安,那眼神能吃人的話,早被整個囫囵吞了,原還有打算收為己用的念頭如今有些猶豫了。
實在是洛禹安這人太反複無常,你說她是敵人,偏一開始救他,處處站在他這邊,可讓她幫忙辦事,單說如今隻是配合,她不曾上心過一點,就算人不在這兒,可有沒有潛入内部中蠱的人,沒見她去查一點,整日了吃好睡好日子過的安逸自在,他外祖父養老也沒她清閑。
站了好一會兒戚從宴率先開口道
“血蟲的事你不想辦,如今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辦,你可願意?”
洛禹安身手怪異,大夏寺廟的事正好由她去辦,也可借此探探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樣的身手不能為他所用,那遲早是個隐患,此番大業從開始便注定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
洛禹安見他語氣緩和,這才是正經要談事的模樣,既然兩人的生死綁定在一起,不為難她的情況還是願意出一臂之力,至少他穩穩當當當個皇帝,不去當那什麼勞什子暴君,能活得能久些,最重要的是這位是位多金的主兒。
剛才還劍拔弩張你死我活得兩人如今又和諧的坐到了一起,開始商量起了夏國寺廟一事,真是聽完戚從宴的講述,洛禹安瞪着他
“我一個人去?”
這狗東西這麼重兵把守的地方,一個人手也不給她,那她必須得再給他一個耳光,不知是潛意識看出她的憤怒,還是戚從宴有了先知,竟就這麼看出她的威脅,真是被她氣的胸口郁氣一滞,這普天之下竟還有這麼大膽的人。
“我的貼身護衛宋旭宋威在大夏城内,這是我的貼身信物,他們還帶了10個人,如今不知還剩多少,你拿着信物,他們會聽命于你。”
信物是一枚玉佩,拿在手裡帶着特有的溫潤質感,洛禹安這個來自末世的土包子是真沒見過,那時候人類都快滅了,這東西不值一個饅頭,誰會在意,可不得不說确實惹人愛。
戚從宴還未說完,眼神觸及她眼裡放着精光的财迷樣,一臉的鄙夷,又怕被發現隻是一閃而過
“記住,言臨這人,讓他死!”
許是他語氣帶着些肅殺之意,洛禹安擡眸隻是看了看便點頭,言臨這人幾乎沒在她腦子裡有什麼記憶,大概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吧。
“寺廟裡如果有怪異呢。”
“探查清楚後,能帶走便帶走,帶不走便毀了。”
在戚從宴的眼裡,隻有留與不留,除了如今的洛禹安實在是個極大的變數,他自小學的便是帝王之術,殺伐果斷是基本。
“行。”